“少爷,我们就在此地养好伤在走吧”,云情恳求道。
林叶摇了摇头。
“不行,那汉子也是老江湖,找不到我们他不会停下来,找到这里是迟早的事。”
“情儿,你拿着我的官印去找这里的保甲,跟他说两件事。你去问他,这两天是否有玉泉山的人来此,然后跟他说‘非其鬼而祭之,谄也。见义不为,无勇也。玉泉山,乃自寻死路。’记住了吗?”
云情无奈叹气……
“记下了,还有呢?”
“然后让他找一辆马车给咱们,再找一个壮汉来驾车,你快去,我就在这儿等你。”
林叶似是赶时间,一口气说完。
……
吩咐好了一切,云情转身急匆匆出去了,林叶这才打坐调息,查看起自己的身体状况来。情况自是很不乐观,命保住了,可是真气全无,经脉多处受损,更严重的是,因为煞炁的缘故,自己的阴维脉被封,左半边身体丝毫动弹不得,现在的他,连这条炕都下不去,若此刻敌人来犯,那真叫是任人宰割了。
索性云情回来的很快,带来一辆马车在院门外停着,一个青壮小伙子坐在辕上向里面张望。
“少爷,我回来了,咱们快走吧。”
“我动不了了,情儿你先背我上马车。”
……
云情将林叶背上马车,告诉车夫往定州城的方向走,林叶坐在车上自顾调息。
村子不大,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就出了村口,过了一会儿又上了官道,才上官道林叶就让车夫停下车来。
“小哥,扇子谷不是这个方向吧”,林叶故意问道。
“回老爷,小的不知道,没听过这个地方”,小伙不敢看林叶,小心翼翼的回道。
“哦,是我疏忽了,寻常人怎么会知道扇子谷,其实我想问恒丰县城在什么方向?”
“这个我知道,前年大祭的时候我跟着村长去过恒丰县城买绸缎,从这里得往北走,可不近呢!”
这次小伙回答的很快。
“没关系,这把剑和这些银两你拿着,你去将这把剑送到定州城定州牧府,就说是林大人让你送来的,这些钱就给你做盘缠,我二人要驾车去恒丰县,记下了吗。”
“小的听老爷吩咐。”
“好,这把剑有特殊的记号,你可别自作聪明途中掉包了,是要掉脑袋的。”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大老爷放心。”
小伙连连摆手。
“好,你且去。”
林叶说完,褐色短打的小伙包起剑一路小跑着走了。
“少爷,我们要去扇子谷吗?”
待林叶与车夫交代完所有事,云情才说话。一直以来都是如此,她对林叶的信任从无半点保留。
“不,我们要赶快回玉泉山。”
云情闻言惊诧的看向林叶,但只说了一个字。
“……好!”
“顺着官路先往北走,然后绕小路回玉泉山,现如今正是青黄不接的季节,应该会有商队,等会儿将马车卖给往北走的商队……赶紧出发吧,吴远游快来了。”
……
云情驾车出发,而后问道“吴远游是谁?”
“就是那个黄衣大汉,定州风物志上有传,沈玉溪的义子,玉泉山庄的第三代的领军人物”,林叶坐在车厢里闭着眼睛一边回忆一边说道,“定州风物志名剑录他排第七,果然名不虚传。”
“名剑录?那又是什么东西?排第一的是谁?慕容修么。”
云情之前只是跟着林叶,万事由师父和林叶做主,从不关心其他事,连让所有人趋之若鹜的名剑录都不知道。现如今师父不在身边,少爷面对这么多敌人连个帮手也没有,这才想多收集一点情报,多少为少爷分担一点。
“名剑录,是各州最大的势力收集的各州奇才的情报,不以绝对修为论高低,而是观其名望、功绩、势力,当然还有相对的修为,综合考察后排出目录为其做的传,一旦登上名剑录便可青史留名,所以才有那么多人争破了头想在名剑目录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故此,名剑录中人不一定是修为最高的,但一定是同辈人中修为最快的。至于第一么,定州牧—慕容正雄。”
“那慕容修呢?”
“他并没有排名。”
林叶眼神沉下来,对于这个人他非常忌惮。
“他没有登上名剑录?将我们算计到这种地步的人竟然没有留下名字吗?”
情儿有点想不通。
“不,名剑录上有他的名字,只是没有排名,慕容修,是定州风物志的‘总编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