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皇捋着长须思忖良久,道:“好,你去安排。后日朕便前往太仓。跪安吧。”
江迢见一切都在自己掌握中,心中窃喜地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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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宝贝是什么东西啊?看把您给乐的。”
江迢刚刚出殿门口,一旁的宦官王桂山连忙上前,又是递水又是敲背,十分殷勤。
“这里面的乐趣你可就不懂啦!”徐皇哈哈大笑道。
“奴婢没什么文化,哪里懂得陛下的乐呢。”王桂山老脸上的褶子都挤做了一堆,笑道:“奴婢只盼着能为陛下分担一些不乐的心情。这样,陛下就天天快乐了!”
徐皇听了这样荒诞无稽的马屁,也十分受用,摆摆手示意道:“你先下去吧,换王顺来服侍朕也是一样的。”
王桂山听到这话心里又恨又怕,眼睛里闪过一丝阴厉的神色,想要有所动作,但还是低着头下去了。
“干爹!”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宦官守在门口,见王桂山出来了,连忙上前讨好道。
王桂山笑咪咪地摸了摸他的头,道:“顺儿,陛下让你进去服侍,你可得留着神。刚才陛下训斥了太师一通,可别拗着!”说完,就赶紧让他进去。
等王顺进了内殿,王桂山一招手唤过另一名小宦官,对他叮嘱道:“你悄悄地去见太傅他老人家,就说……,去吧!”
那小宦官得令而去,王桂山也挺着大肚子走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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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迢刚回到府里,屁股还没坐热,就传来了王桂山给胡云龙通风报信的消息。他嘿嘿一笑道:“胡老头居然如此糊涂,难道他竟不知道南军侍卫都是我的手下吗?”
“父亲不愧是朝廷砥石,什么事都逃不过父亲您的掌控!”一名中年男子在旁笑道。
江迢听了这话虽然开心,但还是沉下脸来道:“还不是你不争气!老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已经是扬州刺史,封疆开府了!”
“父亲教训的是!”听到江迢的训斥,中年男子立刻低头认错道。
“哼,我让你做的事都做得如何了?”江迢擦洗过后,换了一身便服,一屁股坐在卧榻上问道。
“回父亲的话,赵泉那边态度很硬。好像是拿了什么准信一样,根本不拿父亲放在眼里。”中年男子回道。
“哼,赵泉拥兵自重不是一年两年了。如今牢牢抓着太子不放,就单等陛下咽气,当然是鼻孔朝天了。”江迢一脸的不屑,“老夫我如今在军中也有了强援,等东西两军一成型,哼哼!”
“父亲,曾伯南和我有一样的顾虑,这个秦王靠得住吗?”中年男子端过茶壶,给父亲续了一杯茶。
“这小崽子看来志向不小,可惜经验不足。算盘竟然打到了老夫的头上!不过么,”江迢嘿嘿一笑,“如今我们相互利用,也不必过于小心。他现在还不敢呲牙。”
“世骏,”江迢对中年男子说道:“眼下还有一件事,只能由你去办!”
“父亲请讲!”江世骏躬身垂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