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牛逼,徒弟自然牛逼;师父差了,徒弟自然也好不到哪儿去。”我回了吕先念一句。
“自己不争气,还敢跟老子顶嘴?”吕先念板着一张臭脸瞪着我,道:“你这个孽徒,怎能如此的不知好歹?为师等了你一夜,以为你会乖乖把卫虚分给你的钱交出来,结果呢?直到现在还给我装蒜,真是让为师我大失所望!”
我就说吕先念大清早的发什么神经,原来绕来绕去,他是为了钱啊!
那六万块钱我还没揣暖和,就这么交出来,多少让我有点儿心里不甘。
“还愣着干吗?你不愿意把钱交给为师吗?”见我愣着没动,吕先念催促起了我。
要不是吕先念收我为徒,我也赚不了这么多钱。虽然他有点儿操蛋,但毕竟是我师父,再则那六万块来得实在是很轻松,所以我全都拿了出来,递给了他。
“还有呢?你是要藏私房钱吗?”吕先念问我。
六万块都给他了,我就只留了卫虚先分我的那几百块,吕先念居然还管我要,他还有半点儿的人性吗?
“就不能让我留点儿零用钱啊?”我很无语。
“你狗日的哪天要能像卫虚那样,想去哪儿闯就去哪儿闯,赚的钱全是你自己的,我不要你一分一厘。但现在,你要老子罩着,赚的每一分钱,都得交给老子,这是规矩!”
又跟我扯规矩,他吕先念有个规矩吗?
我把兜里藏着的那几百块钱全都摸了出来,甩在桌,道:“从现在开始,我不要你罩,自己出去闯。”
“三脚猫的本事都没学到家,还敢耍脾气?老子让你走,过不了几天,你狗日的就要灰头土脸地回来求我。”
吕先念打开他那破书柜,从里面拿了几本古书出来,扔给我,道:“老子的本事都在这里面学的,拿起滚!”
叫我滚,还拿书给我。跟吕先念在一个屋子里住了十多天,他那点儿小心思,我还是猜得透的。
“不要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见郑成生的徒弟都能独当一面,自己出去闯了,你吕先念的徒弟还没多大本事,让你没得面子。虽然只跟你学了十多天,但不管啥子本事,都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不会丢你脸的。”我拍着胸脯道。
“快点儿滚,看到你都烦。只要不是要命的事,都不要回来找老子!”吕先念说。
“如果是要命的事呢?”我问。
“老子算得出来,不需要你回来找。”吕先念一脸严肃地看向了我,道:“老子就算把你两个师哥的命数全都给你,最多也就能救你三次,自己好自为之。”
“这么说你原本是救得了我那两个师哥的?”我一时口快,问了出来。
“老子……”
吕先念给我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有啥子事,不要憋在心头,说出来会好些。我那两个师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要不师父你跟我说说?”
“说个锤子,那是他们的命。就算老子当时出了手,也未必救得了。多留两次机会给你个狗日的,说不定还能保住一个。”
听吕先念这意思,不救我那两位师哥,竟是为了保我?
“咱们不就是耍耍嘴皮子吗?怎么感觉跟你学算命,就像是拿着命在玩儿呢?”我问。
“老子给你说过的,算命是窥天。你就偷看了个吴雪梅洗澡,要被吴老二逮到都会被打得鼻青脸肿的。窥天被老天爷发现,还能有命活?”
吕先念拍了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你那两个师哥的资质不比你差,学的本事更是比你要多得多。但他们两个都有个毛病,自以为本事大,可以不敬天,最后让老天爷把命收了。”
“怎么才叫敬天?”我问。
“老天爷让你算的可以算,不让你看的,就不要去看。哪怕看了,也不要说,给我闷在心头!”吕先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