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也不算是。”卫虚说。
“你就不能说明白一点儿吗?”我很无语。
“她身那厉鬼见我厉害,给吓跑了。”卫虚一脸得意地回道。
“那她还会回来吗?”我问。
“谁知道啊!”卫虚接过了话,说:“虽然跑了,但其已被我镇鬼符所伤,就算侥幸没有魂飞魄散,至少在三五月之内,她是不敢再造次的了。她跑了也好,三五月之后的事,三五月之后再说,反正这次的十五万,挣得比想象的要轻松。”
“就这样你也好意思找钱彦生要十五万?”虽然冤大头是钱彦生,但我还是有些替他抱不平。
“我救了他女儿的命,难道不值十五万。只要好好调息,三五月的时间,足够让被那女鬼了身的钱若若恢复健康了。再则说了,说好的六四分成,我又不会少你一个子儿。你要跟钱过不去,那四成我就不给你了。”卫虚说。
“有钱不拿是傻逼,我有那么傻逼吗?”我道。
“这就对了,做人要识好歹。”卫虚用他的小手在我的肩膀拍了拍,语重心长地说。
“三五月之后,万一那吴悦菲又跑来找钱若若的麻烦,你还管吗?”我问。
“拿钱办事,这是我的准则。只要他爹愿意拿钱请我,我自然是不会推辞的。”卫虚说。
“你这次收了人家十五万,下次还收?”我实在是感觉这卫虚,有点儿太黑心了。
“今天下馆子吃了饭给了钱,明天去吃就不用给了吗?”
卫虚这话,简直就是强词夺理。
不过,挨宰的是钱彦生,又不是我,我管不了,也懒得管。
卫虚打开了卧室门,钱彦生正焦急地在门口踱步。
“怎么样了?”钱彦生问。
“你女儿身的那女鬼被我赶走了,你去拿纸笔来,我给你写个方子。好好给你女儿调理一下,最多三个月,她的身子就能彻底恢复。对了,刚才说好的十五万,我要现金。”卫虚说。
“没那么多现金,支票可不可以?”钱彦生问。
“我只要现金,一大堆钱抱着,心里舒坦。”卫虚道。
“那你们二位先坐一会儿,我去准备准备。”钱彦生在给我和卫虚泡了一壶茶之后,便出门去了。
“支票不一样吗?干吗非要现金啊?”我有点儿不解。
“刚才我们处理的是鬼事,虽然那女鬼跑了,但我们的身,多少是沾了些鬼气的。大晚的,带着鬼气出门,那不得惹一身的鬼啊?钱那玩意儿,是个好东西,不仅可以买自己想买的东西,更重要的,是每一张钱,都经过了很多人的手。每过一次手,就会沾一份人气。十五万块,就算全是一百的,那也有一千五百张,就算平均每张钱只经过了百人之手,那也是沾了十多万份人气的。这些人气,足以把我们身沾惹的鬼气驱散。”
卫虚这小家伙,他说的是认真的,还是在扯犊子忽悠我?
“既然钱这么有用,那刚才钱若若被女鬼了身,直接用钱往她身砸就是了啊!还要你这道士干吗?”我问。
“鬼气和鬼是一回事吗?就像你放了个屁,风一吹就能把那臭味给吹没了。要拉了屎粘在屁股,就算你撅着屁股站在风口任凭大风吹,也不能把你屁股的屎吹干净啊!”卫虚说。
“作为方外之人,你说话就不能文雅一点儿吗?满口屁啊屎的,你恶心不恶心?”我一脸嫌弃道。
“大俗方为大雅,你个坑蒙拐骗的小神棍,自然不懂我们道家人的大雅。”卫虚说。
“你过学吗?”我问。
“没有。”卫虚一脸懵逼地看着我,问:“怎么了?”
“我就知道你没过,你要过学,怎么能不知道有个成语叫恬不知耻?”
终于在嘴沾了点卫虚的便宜,我很开心,便放肆地哈哈大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