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还坐车,不知道走路啊?”吕先念没好气地说了我一句,然后问:“多少钱?”
“十块。”我说。
“坐班车一个人才一块钱,真是败家子!”
吕先念骂了我一句,但在骂完之后,他还是把车费给了。
“你师父呢?”吕先念问卫虚。
“他不想见你。”卫虚说。
“还以为那老屁眼儿虫死了,结果还活着啊!”吕先念骂了一句。
“你都没死,他怎么舍得死?”卫虚皮笑肉不笑地说。
“狗日的看清楚没得,他郑成生的徒弟在老子面前是啥子态度,以后你在他面前也得是啥子态度,不要丢老子的脸!”
吕先念在卫虚那里讨不到便宜,就说起我来了。
遇到吕先念这么一个奇葩师父,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没曾想去清观请了个卫虚来,也是个奇葩。徒弟都这么奇葩,不知道那师父郑成生,能奇葩成什么样?
来了客人,吕先念大大方方地甩了两百块钱给我,叫我去买点卤菜,再去旁边的馆子端盆毛血旺,说是好好地招待一下卫虚。
酒足饭饱之后,已是九点一刻。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发动机的轰鸣声。我出门一看,开来的是那辆桑塔纳2000,驾驶室里坐着的,自然是钱彦生。
“吕老先生,我女儿快不行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啊!”钱彦生一脸憔悴地求起了吕先念。
“我担不起那因果,不会去的。你要是信得过,让这两个小辈去看看吧!”吕先念指了指我和卫虚。
“他俩能行吗?”
对于我,钱彦生早就不抱希望了。至于卫虚,他的年纪比我还小,钱彦生自然会觉得更不靠谱。
“我俩不行,那你自己去找能行的。”卫虚说话了。
钱彦生要是能找到行的,肯定不会回龙岗场来找师父。在愣了一会儿之后,他拿出了死马当成活马医的态度。
“那就有劳小师父了,请吧!”
“既然是请我们,那得拿出诚意来。”卫虚说。
诚意?什么诚意啊?我这脑子还没转过来,钱彦生立马就明白了。他赶紧拿出了皮包,从里面拿了一小叠百元大钞出来,递给了卫虚。
卫虚接过钱数了一下,然后抽了几张出来,拿给了我。
“说好的六四分,我不会让你吃亏的。”
明明我比他大,可卫虚这语气听去,怎么像他是大哥,我是他的小跟班啊?
兜里终于有钱了,还是好几百块的巨款呢!
这下,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捉襟见肘了。至于谁是哥,谁是弟,这不重要。就我这穷样,谁能给我钱花,我就敢叫谁大爷。
卫虚很不客气地坐进了副驾驶,我自然就只能坐后排座了。
这可是夏天,虽是晚,但外面还是有些闷热的。钱彦生家里,居然开着暖气,那暖气开着还没什么用,屋里一样很冷,就像是进了冰窟窿似的。
“成气候了。”卫虚看向了钱彦生,问:“你是想小道我出手救你女儿,还是让陈希夷出马?”
“你们二位不是一起的吗?这有区别吗?”钱彦生有些疑惑。
“我出手得用道家的方式,会沾惹不少因果,你得给我十万块。”一开口就要十万?别看卫虚人小,但心黑啊!
“十万?”钱彦生虽然有钱,但十万可不是小数字,因此他看向了我,问:“要是让陈希夷出马呢?”
“那简单,你只需要准备一颗避孕药就可以。至于要多少钱,得问他。不过这种白占便宜的事,他估计也不好意思找你要钱。”卫虚说。
“什么意思?”钱彦生问。
“人合之法,就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光有还不行,得留下至阳之物,才能将那女鬼从你女儿的体内逼出。男人身的至阳之物是什么,就不需要我明说了吧!至于叫你准备避孕药,是为了免去陈希夷的麻烦。总不能别人救了你女儿的命,最后还捡个爹来当吧?他现在自己都养不活,万一生个孩子出来,谁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