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只见胡长进五指一拨,交叠的五色在银针的作用下骤然分离,并且顺着银针被抽丝剥茧般抽离出来。
“我都说了,你的功法与五行有关,我自然会防这一手。这点雕虫小技,在我面前,还不够看。原来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幻剑君也就不过如此,都是皇都外那些没见识的人瞎吹捧出来的。”
“哈哈哈,”赵剑翔却突然大笑,“那你猜错,我为何被冠名幻剑君?”
“噌!”猛地一声金石般的激鸣乍起,一股股霸道的剑气从他体内激昂澎湃地呼啸而出,刹那间搅碎了扎在穴位上的一根根银针!
行动力恢复的一瞬间,赵剑翔铿锵一声拔出腰间剑,剑锋横扫,五行之力随锋芒势如破竹,犹如白虹横击天穹,整片空间为之动荡颤鸣!
骇人的压力扑面而来,仓促之下胡长进亦不敢硬接,身形骤然向后一退,无数银针如游鱼飞梭至身前,密密麻麻的交织,犹如一面护盾,将他严实地护在后面。
“轰!”
五行之力骤然爆裂,被银针反射向四周,四处肆虐,可也以蛮力轰开了这密集银针交织成的护盾,暴露出了后面的胡长进。
紧跟着下一个瞬间,数根又长又利的银针,早已蓄势待发,在这一刻猛烈射出,击碎了空气,发出凄厉地呼啸声,如闪电般洞穿了猝不及防的赵剑翔。
但是胡长进脸上并没有笑容,相反,脸上的冰霜更甚:“是幻像!”
话音刚落,赵剑翔被洞穿的身影就虚化起来,迅速消失不见。
“人呢?”胡长进目光警惕地扫向四周,操控无数银针盘旋在空中,犹如刺猬一般,既保卫自己,又将锋芒指向外敌。
然而虚影消失后,就再不见赵剑翔的身影。
等待了好一会,都没有任何动静,他这才小心地闭目凝神片刻,运转起一种独特的功法,随后再猛地睁眼扫向周围。
“没有人气,看来是已经逃了。”他把所有银针缓缓收起,仔细打量起刚才赵剑翔消失的地方,“他到底是怎么逃掉的?五行之力……莫非是难度极大的五行遁法,亦或只是其中之一?”
“无妨,你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
……
“这该死的龟孙,”赵剑翔黑着一张脸,“如果不是老子身法敏捷,今天还真不好办了。”
“呵,济世门大师兄,看来也不过如此,也就仅能看得出五行之力,却看不出我的五行幻剑道。五行相辅,虚实相映,剑道为尊,岂又是他这种凡夫俗子能看出来的?”
他走在大街上,一边哼着小曲,一边双手抱在脑后,左看看右瞧瞧,潇洒惬意地逛着这皇都繁华。
忽然间,不知是从何时起,又不知是何处,素雅悠扬的琴音徐徐随风飘荡,传入赵剑翔的耳中。
“真是妙音好曲,不愧是皇都,享受的就是不一样。”赵剑翔享受着,大踏步向前走去。
可是骤然间,他脚步却猛地一顿,咧嘴贱笑:“我说,你们这也太小觑我了吧?还是说,这种三脚猫功夫,就是你们谢家的水平?”
骤然间,周围的景色一变,再不是热闹的大街小巷,而是谢家府邸的门口,他只差一步就要迈上身前的台阶。
而一步之遥的距离,已经足够感受到台阶上浓郁的杀机,怕不是刚迈上去,就会被碎尸万段!
“你又是如何看破?”府邸内以一女子为首,冒出了许多人影,与赵剑翔隔空相望。
“哟,这么多人啊,”赵剑翔吹了一声口哨,“咱们有本事就出来一战,借着你们谢家府邸的防御来除掉我算什么本事?诶,话说咱们也是无冤无仇,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也行,你把锅王五花大绑送过来,你就是我们谢家的座上宾。”
“姑娘,我要是有那能力把锅王五花大绑,还用得着跟你在这里逼逼叨叨?”赵剑翔翻了一个白眼,摆了摆手,转身就走,“没什么事,我就先告辞了。”
目送着赵剑翔大摇大摆地走掉,有人忍不住问道:“我们这么多人,一人一唾沫都能淹死他,为何不上?”
女子答道:“与锅王狼狈为奸者,岂又是平庸之辈?若是他被骗进来,擅闯谢家被杀,自是最好。但是而今我们这么多人联手施加的幻境他都窥破,就算一起上恐怕也是无用之功。况且,尚不是时候。”
“若是动用谢家底蕴,杀他如杀鸡,有何不成?”
女子用手指了指上面:“陛下明察,难逃法眼,此举只会给我谢家带来莫大麻烦。不过不必担心,他过了我们这一关,后面还有人在等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