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来到那座院落前,见四下无人,他双腿弯膝一跃,便跳进院内,然后悄悄的溜进房屋内,整个过程十分像一个贼。
房屋内,除了晕倒在地上的王老汉别无他人,林香儿不知去向。
黑衣男子看了看王老汉,确认对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然后便在房间内开始翻箱倒柜,祈求能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他不是一个贼,但他的衣着打扮,和他正在做的事情,光天化日之下,与一个贼之间,或许相差的只是一个面罩。
正当黑衣男子对着一个柜子翻找的时候,忽然林香儿出现在他的身后,林香儿头顶举着一个半大的瓷质的花瓶,正欲砸向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只觉脖子后面阴风阵阵,心中暗道不好,他还没来得及转身,瓷质的花瓶结结实实的砸在了黑衣男子的后脑勺。
原来在沐楚走后,林香儿趁着王老汉昏迷不醒,便开始在家中翻找自己的卖身契,如果找到卖身契,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离开这里,她可以更名换姓,重新开始她的新生活。可卖身契还没有找到,院落中突然出现一个人影,林香儿以为沐楚后悔没杀自己,又折返回来要自己的命,于是她便躲了起来。
黑衣男子进屋后的注意力一下子全被倒在地上的老男人吸引了,完全没有注意到躲在角落的林香儿,然后他的行为被林香儿当成了入室行窃的贼人。
花瓶应声破碎,但出乎林香儿预料的是,黑衣男子依然毫发无伤。
黑衣男子转过身,一把掐住了林香儿的脖子,“你找死?”
林香儿可没有黑衣男子那样的伸手,被他这么一掐,脖子没断就已经算是黑衣男子手下留情了,林香儿只觉得有一股力量扼住了自己的喉咙,她没有办法呼吸,只眨眼的功夫,林香儿本就肿胀的脸似乎又大了几分。
林香儿的双手拼命的敲打着黑衣男子用来掐住她脖子的手臂,只是力气越来越小,林香儿眼前的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就在她以为自己命中注定今日在劫难逃的时候,黑衣男子突然松开了她。
林香儿捂着自己的脖子,干咳不断,片刻后,她捋顺了气息,跪求道:“不要杀我,看中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尽管拿就好了,我绝不会报官的。”
黑衣男子可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天一教的执事,竟然被人当成了盗贼。可当他联想到自己刚才所做之事,在结合自己这一身行装,不被当成贼就怪了。
“咳、咳!”黑衣男子恍然,尴尬的干咳了两声,“我问你,刚才离开的那个人与你是什么关系?”
林香儿愣了愣,心想:“你不是偷东西的吗?怎么还打听起人来了,赶紧拿了东西快走吧,虽然这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今天怎么这么倒霉?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我不认识那个人,他闯进来后二话不说就将我男人打晕了,你看,我男人现在还在那晕着呢!”林香儿的眼神十分真诚,看不出半点撒谎的意思。
可黑衣男子却不信,“你最好老实一点,老子可不是偷偷摸摸的贼人,你若是再撒谎,我就割了你的舌头。”说着,黑衣男子手中亮出了一把银晃晃的匕首威胁到。
看到锋利的匕首,林香儿被吓得浑身一颤。
“完了,亮家伙了,可我怎么说啊,难道告诉他那个人是我陷害的对象吗?你陷害的人没有要你的命,说出来恐怕他也不会信吧!”林香儿苦苦的思索着对策。她发誓这绝对是她人生中第一次这么用心思考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