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抵赖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全盘托出,期望眼前的年轻人能够饶自己一命。
“你可还认得我?”沐楚目光冷厉,声音更是透露着一股寒意。
林香儿的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仿佛这样才能让自己有一点点安全感,她不敢直视沐楚的眼睛,她低声啜泣着,用力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答沐楚的问话。自打那天离开玄火门起,她希望能拿着酬金从此过上普通人的生活,可偏偏天意弄人,如今她只希望能够活命,至于能否像普通人一样活着她便不再奢求了。
“那我可曾认得你?”沐楚又问道。
林香儿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拼命的摇头,她明白沐楚话中的意思。
“既然不认识,那你为何诬陷我?”沐楚话中带着愤怒。
林香儿被吓得一哆嗦,为何诬陷他,这样的问题可不是用肢体语言就能回答得了的。
她用衣袖擦了擦脸上和眼角的泪水,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泪水,天没下雨,她想装也装不出来。
林香儿低声啜泣道:“是有人指使我陷害你的。”
“有人指使,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是谁指使,陷害我对他又有什么好处?”沐楚心中思忖,随即又问道:“指使你的人是谁?他为何要陷害我?”
“如果我说了,求你饶我一命!”林香儿祈求道。
“你现在有选择的余地吗?”沐楚不曾想过要她的命,毕竟她也是被人指使的,不过眼前的女人演戏的功夫十足,她说的是真是假还有待分析,沐楚也不会傻到说你告我是谁,我就放了你这样的话。
林香儿祈求无果,便只想着待她全都交代后,眼前的人能给她一个痛快的死法。
“那个人就是当日带头搜你床铺的那个年轻人,至于他为何要我陷害你我确实是不知道。”林香儿交代着,她话语中所说搜沐楚床铺的年轻人,没有直呼大名,仿佛在说她也不知道那个人叫什么。
“带头搜我床铺的人?”沐楚迅速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突然一个名字出现在他的脑海中,“玄青!怎么会是他,我与他无冤无仇,而且平日见面的机会都少,怎么会是他,如果是风月倒还能说的通。”
“你可不要再冤枉人,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沐楚有些不相信林香儿的话。
“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宁愿被天打五雷轰!”林香儿见对方不信自己,有些焦急的说道。
沐楚不知道的是,那日在玄火门他还未赶到之前,林香儿的“大哥”也说过同样的话。显然上天是不会理会撒谎的人。
“那你说说看,你与那个年轻人是怎么认识的,他又是如何让你陷害我的。”沐楚试图从林香儿的话中找到问题的关键点,从而判断玄青为何要陷害他,或者眼前的女人又在撒谎,事件的主谋另有其人,他可不相信发誓这种事。
此时院落外围观的人见屋子里没多大动静了,便都纷纷离开,至于屋子里面的女人受了多大伤,是否还活着,他们可不管。人家的家务事,清官都断不了,何况他们这些普通百姓。
有一个人的目光始终凝视着这座院落,甚至没有离开过半寸,那就是出现在林家酒铺的其中一个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