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台楼阁,鸟语花香。
亭台内,袁鸿義举起一枚棋子,稍犹豫了下,然后落子。
“有什么话就说吧,你日理万机,今日却这般清闲陪我下棋,一定是有什么事吧。”袁夫人坐在对面,面不改色,同样举起棋子,果断落子。
“我……我哪有什么事,只是这次外出数日未归,与夫人多日未见,想多陪陪夫人。”袁鸿義一反往常的威风,低声细语的说道,丝毫没有商会长的气势。
“以往外出回来你都会给我和雪儿带些小礼物,这次可好,带回一个大活人。”袁夫人意有所指的说道。
“夫人,我……”袁鸿義刚欲讲话,却被袁夫人打断。
“如今你位高权重,三妻四妾也实属正常,我柳晴儿自从嫁给你那一天起,就是你袁鸿義的人,我希望将来无论怎样,在你的心中,能有我一席之地,咳、咳、咳……”剧烈的咳嗽打断了的袁夫人的话。
袁鸿義欲起身搀扶,袁夫人抬手阻拦,继续说道:“你放心,你袁鸿義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像对待亲生骨肉一样待楚儿。”
此时袁鸿義心中百感交集,他明白自己已经伤了两个女人的心,可事已至此他又能如何,时光不会倒流,他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力挽回。
“真是好雅兴啊,哈哈。”一个老者从不远处缓步走来。
“爹。”袁鸿義、柳晴儿起身施礼。
来者正是袁鸿義的父亲,袁信。
“爹,您和鸿義聊,孩儿身体有些不适,先下去歇息就不陪您了。”柳晴儿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水说道。
“好好好,你快去休息吧,鸿義,快去吩咐厨房给晴儿备些补品,再去把许老头找来给晴儿检查检查。”袁信关心的说道。
“是,爹。”袁鸿義回答道。
当袁鸿義搀扶柳晴儿回房并安排好一切再次回来时,袁信正仔细的盯着棋盘上的残局淡淡的说道:“一个人想输,可另一个人偏偏不想赢,呵呵呵。”
柳晴儿五岁开始跟随师父学习棋艺,师父见她在这方面有着惊人的天赋,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
八岁起,柳晴儿在棋局上从未输过任何人,就连她的师父也是未曾赢过她一局。
在她十六岁时,天沅国的国君听闻世间竟有如此棋艺精湛之人,便邀她进王宫与之对上一局。
柳晴儿深知国君的棋艺在自己之下,如果她赢了国君,唯恐被小人冠上欺君犯上的罪名,可她又不想故意输,便装病数月,卧床不起,自此,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袁鸿義当然知道柳晴儿在沐楚的事情上做了很大的让步,就如同这棋盘上的棋子,不为局破,只为家全。
“鸿義,晴儿是个好妻子,你定不要辜负了她的一番心意。”袁信意味深长的说道。
“是,爹。”
“好了,我的孙儿在哪,快带我去见见。”
“爹,您还真是千里眼,顺风耳,什么事都瞒不过您老人家。您这次外出游历还不到半月时间,这次专程回来就是为了此事吗?”袁鸿義苦笑着说。
袁信自从卸去了族长老的职务后,便时常外出游历山河,时间短的三五个月回家一次,时间长的一年半载也见不到人。袁鸿義与他这个老爹,也是聚少离多。
“当然,难不成我是回来看你们小两口下棋的?对了,先说说我这孙儿的来历。”
“爹,您都这么神通广大了,还用我说嘛?”
“少废话,快如实讲来。”
袁鸿義“被逼无奈”,只得言简意赅的从十五年前的一场风花雪月,讲到了沐楚昏迷不醒被人绑架,生命危在旦夕,最后被营救。
“那他现在伤势怎么样?”袁信心中一紧。
“爹,您不用担心,我给他服用了轮回丹,而且许老也检查过了,现在已经基本痊愈。”
“轮回丹,历代族长相传之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它的副作用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没什么,可对于一个修者或一个即将踏入修者之路的人来说,却有莫大的害处,修者会损耗半生的修为,即将踏入修者之路的人也许会天赋减半,也许这辈子与修者之路无缘了。”说到这里,袁信心中一阵惋惜,本想将自己这一身的本领传授给孙儿,可偏偏天意弄人。
袁鸿義当然知道轮回丹的弊端,可是面对生死,他别无选择,毕竟人活着比什么重要。
“那几个小毛贼怎么处置的?”
“爹,一般的毛贼可不会有这样的物件。”袁鸿義手中凭空多出一串锁链,正是玲珑锁。
“为了避免打草惊蛇,我只是将楚儿悄悄带回。”
看着玲珑锁,袁信眉头紧皱。
“难道族人的行踪被发现了?”
“我也正是有此担心。”
“你回来时后面没有跟着尾巴吧?”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