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晨半笑,她凤倾晨真是何德何能,要让这对“父母”为她兜着?
“我是怎么进入鬼衣卫的,姐姐你清楚的很吧。”凤倾晨先是微微低头看了看脚尖,又抬起头皱眉看着张雨晴,“我北陵的鬼衣卫难道不向来都赏罚分明吗?姐姐你可别忘了,关在那里的,可都是犯了重罪的啊。我凤倾晨这等‘贱民’不应该押进方贞寺吗?”
“你……”张雨晴面色铁青,手中的扇子差些被她折断。
凤倾晨看着神色慌张的张雨晴,用冷如冰霜的语气说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母慈子孝,哪一个家庭不想呢?只怕是子女单相思吧……”
“啪!”的一声,放在桌子上的茶杯碎了,张首山的脸几乎是黑色的了。凤倾晨幽幽的说道:“张首山,只怕你打碎的这盏青瓷茶杯,也是我母亲的嫁妆吧……”
“你没资格提你的母亲!”张首山的胡子几乎都被气的飞起来了。“哦,我没资格,难道你有资格吗?你对的起我母亲吗?只怕你娶她只是为了利益吧。”
张首山气的伸手要打凤倾晨,不料,手却被凤倾晨抓住了,凤倾晨轻轻用力一捏,张首山急忙疼的抽出手,这手都红肿至极,都快被凤倾晨捏脱臼了。
“我凤倾晨的确有罪,难道你们这些人就清洁吗?”凤倾晨嗤笑道。
“来人!给我把这个逆子,关……关起来……咳咳。”张首山又开始装了,想都不用想,这些个姨娘们都敢紧过去一边哭一边“老爷老爷”的喊,唯独四姨娘魏雪竹坐在一边,楞楞的发着呆。
这个嫡女的到来真让张府的人不知所措。
“你们这些个下人都死了吗?还不快把这个废柴关起来!”二姨娘刘晚霞哭着喊到。
这张家人个个都是好演员,个个都在这演一出好戏。
家丁连忙上前抓凤倾晨,结果全被凤倾晨一脚踢出去了。
这张府的家丁都是吃软饭的吗?
“本来我也不想来,只是你们都骑到我脖子上了,你觉得我还会任你们欺负吗?我这个人,能动手就不动口,你放心我不会杀你们,留着你们,还有用处,只是,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易了。”凤倾晨用冷冷的目光注视着张首山,眯着炯炯有神的眼睛,继续说道:“张首山,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上我还叫你一声父亲,你一把火烧了我的莞茨阁,你不解释解释吗?”
凤倾晨看了一眼默默地坐在椅子上的张雨佳和她的母亲魏氏,欣慰的笑了笑。她会帮她们母女,在这个不平等的张府,好好的生活下去,使她们不再像以前那样屈辱的活着。
“凤倾晨你血口喷人!父亲何时烧了你的院子了?明明是你自己勾结余家,烧了院子,差点害了我们张府的所有人流落街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啊?你真是无耻至极。”张雨馨愤怒的站了起来,指着凤倾晨破口大骂。她旁边的四姨娘魏雪竹,恶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这个张雨馨还真是天真啊。
在这深宅大院,又有什么谁对谁错之分,他们自保都来不及。就好比皇权之争,只有一个位置,如若不争的你死我活,若不能得到想要的权利,就不能在这朝堂之中站稳脚跟。你虽无心权利,可是别人有心!你终究会是那个人登上皇位的拦路人,终究还是落个死的下场。
“哦?若不是他放的火,难道是你?”凤倾晨轻笑着看着张雨馨,“我难道会傻得自己烧自己的院子吗?然后让自己落个惨不忍睹的下场?若说是我想牺牲自己的利益来陷害你们这些人,未免太荒唐了吧。”
张宇杰坐不住了,立即拔出剑来,“凤倾晨!你还想怎么样?你难道想让张府的所有人都为你陪葬吗?”
“还真被你说中了,只是不是为我,是为我母亲。”凤倾晨打了个响指,继续说道:“进来吧。”
只见一个微胖的清扫院子的婢女,穿着粗糙的布料做的衣服,颤颤抖抖的跪了下来。
凤倾晨坐在了檀木做的椅子上,一边为自己倒着茶,一边说道:“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