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你是怎么看出来丹恩有犹太血统的?她的资料里根本没记录这个!”
“这里的人刑期有多短,就意味着这里人员流动有多快。见识并管理过各种各样的人后,我一眼就能看出他们身体里流淌着什么血液,除非混血太多。”
“真厉害……你管理过这么多人,却仍很同情那个——方,她一定非常无辜。”
“是啊,她犯了‘走在街上’的罪。相比于外面的世界,她却可以在这个剥夺自由的地方,更为自由地行走。虽然很讽刺,但我还是要保护她最后的这点权利。没有人可以在这里欺负她,你明白吗?”
“完全了解,席林女士!而且我敢说,这里还是有‘大佬’存在的,比如——你!”
席林白了安吉拉一眼,打开了另一间牢房的门。
“嘿!大记者,这是你的新室友,呃——”席林指着安吉拉,向她递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齐格勒。”安吉拉不敢相信席林有这么不在乎她。
“埃弗哈特,教齐格勒怎么整理床铺!”席林留下一句命令后,不再搭理二人,锁门而出。
“……她对每一个金发女人都这么冷淡吗?可是她自己明明也是金发啊!”安吉拉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指着席林离开的方向,尴尬地望着端坐在下铺的那位笑容甜美的金发女子。
“所以她是这里最公正的狱警!”埃弗哈特向安吉拉眨了下眼,热情地站起身,接过她怀里的袋子,“把这些给我吧,我来给你铺床。”
“哦,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齐格勒,我们有独特的铺床技巧,可以在床单下藏更多的东西。我的上一个室友也是亲手为新来的我整理床铺的,请接受这项传统吧!”
“这样啊,谢谢你,埃弗哈特,你人可真好!对了,你真的是一名记者?”安吉拉根据神盾局的方案,向埃弗哈特套着近乎。
而埃弗哈特却没有回答,只是麻利地铺好了床单与枕头。安吉拉不知为何埃弗哈特会突然不理自己,不安地挠着头发。
“你可真奇怪……我看不出来你到底是一个资深的老手还是完全业余的新人。”埃弗哈特忙活完毕后,优雅地坐到了床头,充满兴致的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安吉拉。
“呃?什么——意思?”安吉拉被埃弗哈特盯地有些毛愣,“我是第一次进局子,他们给我的罪名是——”
“哈,这回我确定了!你就是他们抓来的‘素人’,没有任何经验。噗!你可真可怜!”埃弗哈特突然拍了拍安吉拉的身子,忍不住似的哈哈大笑。
“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安吉拉质问得十分没有底气,她觉得在埃弗哈特的哄笑声中,自己像是一个搞砸舞台剧的小女孩。
“哦,抱歉。我是不是打乱了你们的计划?”埃弗哈特站起身来,妖娆的笑容依然甜美,但她逼近安吉拉的步伐却无比强势,“据我所知,CIA可不缺女特工,把你送进来的,一定是神盾局吧?”
“他、他们——”安吉拉已经完全乱了阵脚,一步步地向后退缩,神盾局给她的方案里,根本不包括“一上来就被埃弗哈特看出底细”这一突发状况。
“他们没告诉过你,我知道神盾局的存在,是不是?”埃弗哈特把玩着向上卷起的金色发梢,微茫的灯光似乎给她的全身渲上了一层神秘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