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烟漫步到了文府外,看着梁上的牌匾和紧闭的铜门,上前轻叩。
“姑娘,你找谁。”开门的家仆并不认得眼前人。
“找我想找的人。”灵烟两眼散着柔光,温言细语道。
家仆看着面前貌美的女子顿时身体一软,可下一刻便警惕了起来,前两日才有刺客潜进府内刺杀老爷,现下全府戒备,府门紧闭就是提防再有闲杂人等混入,“你找错人了!”说罢急忙想把门掩上。
说时迟那时快,家仆的颈喉瞬间被灵烟掐住,稍一使力,便没了呼吸,径直朝后倒去。灵烟迈过他的尸体,按照记忆中图纸上的描绘搜寻着文慊的屋子。突然杂乱的脚步响起,四周变得灯火通明,数十个人拿着火把,将她围了个水泄不通。
“让姑娘久等了。”文慊随着声音出现在了灵烟面前,站在他身旁手握长枪一袭素色劲装的便是“白无常”谢渊,灵烟闪过一丝疑惑,师承“剑鬼”的谢渊居然不使剑。
灵烟打量着眼前脑满肥肠的男子,讪笑道:“既然知道本姑娘要来,不知是否把脖子洗干净了?”
文慊扫视着灵烟,眼睛发直,突然笑得猥琐,“姑娘不如给我做小妾,我对今晚的事既往不咎,可好?文某可是怜香惜玉之人,姑娘花容月貌的,要是就此香消玉殒,我可是痛彻心扉啊。”
灵烟厌恶地瞥了文慊一眼,轻哼一声不予理睬。
“姑娘前来行凶怎的连面目都不遮蔽?”谢渊这时发话。
“那是因为,你们今日是最后一日活在世上。”灵烟语气直白道,言语透着杀气。
谢渊面色突变,瞧着她一身轻装,似是有备而来,可并未瞧见她的兵刃,便暗以为她是个自视甚高的轻狂女子,于是收起了情绪,说道:“姑娘口气不小,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
谢渊正欲发招,灵烟突生一计,急忙说道:“谢大侠,不如咱们也做个交易,文慊给了你多少银两,我付双倍,你替我把他杀了。”
谢渊听到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见来头不小,惊讶之余却一口回绝:“我谢渊虽然爱财,但也绝不是背信弃义之人。”随即右手示意,一群人拔出了刀剑,朝灵烟袭来。
当他们冲到灵烟的面前时,却发现面前的女子没有了身影,众人面面相觑,瞠目结舌,连谢渊都不禁握紧了手中的红缨枪。
突然从四面八方射来无数根银针,七八个打手应声倒地,只见灵烟从天而降,一记轻扫,又有三四人倒地,剩余不足二十人挥着手中的兵刃,誓要把她劈碎。灵烟看着这群莽夫的武功毫无章法,实在可笑,遂一招“流星逐月”蹿至其中一人面前,对他手腕一点,夺了他的剑,利剑在她手上顿时变得剑气逼人,仅仅一招“风烟望五津”,便将余下打手都刺于剑下。
“惊风七式?”谢渊大惊失色,“你是危月宫的人?”
文慊听闻此言顿时胆裂魂飞,汗流如注,他可从未招惹过危月宫的人。
灵烟笑道:“谢大侠是聪明人,为了钱财丢掉命可不值当。”
谢渊微眯着眼打量着她,道:“你们为何要取他性命?”
灵烟耸了耸肩,面显无奈道:“上头交待什么我就执行什么。我适才说的话谢大侠真不考虑?”
谢渊把手中长枪握得更紧,眼珠游离在地面,思考良久:“我不知道这名女子的身份。若为了这几百两银子贸然除掉她,得罪了危月宫,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这时看他犹豫的文慊慌了手脚,拱手乞求道:“谢大侠,你保我一命,酬劳我给你加倍,不不,你要多少我都给你!”
灵烟瞧着文慊的模样就心生鄙夷,说道:“文老爷之前不是还想纳我为妾?怎的现在吓得屁滚尿流了。”文慊狼狈不堪,不敢吱声。
“危月宫已下定决心取文慊的命,那他就活不成,若我听了这女子的话,拿钱走人,明哲保身倒也未尝不可,只是日后传出去会有不好的名声。不如,我先暂时击退她,拿了文慊的酬劳之后与他划清界限,他以后是死是活就与我无关了。”谢渊这样想着,突然枪指灵烟,威风道:“我说过,我不是那等背信弃义之人,就算毙于你手中,我也问心无愧。”
灵烟瞥了他一眼,脸色一变,道:“不识抬举。”话落,长剑直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