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错，堕落我还真不清楚。反正千百年来，半兽族一直都是人族的奴隶，我们这些人也是如此。对于半兽族而言，为谁做工不是做工呢？我很喜欢现在这样努力干活就有饭吃的平淡且幸福的生活...你知道我们这些半兽族在武天门之外的生活吗？”牛角少年没有与小莫争辩。

“怎么？”小莫好奇反问。

“那是命比草贱，主人稍微不高兴，我们干活稍微出点错，就要被狠狠惩罚。就比如我吧，脸上这道丑陋的疤痕，就是因为我失手打碎了，主人命令管家用这么长这么粗的牛皮鞭，活生生打出来的。”牛角少年用手指比划了个三指宽度的圆圈后，又指了指不远处那个身形窈窕的狐女，头上一双随着铲子的一进一出抖动着的甚是可爱的狐耳道：“那孩子更可怜，要不是武天门买下了她，她就要被卖到红灯笼里去了。一双玉臂万人枕，一片红唇千人尝那可不是传闻。最大的可能便是被哪个贵族买下收为禁脔....”

“红灯笼？”小莫听到这个词语一张疑惑脸。

牛角少年狠狠拍了自己的脑袋一下转移话题说道：“好了，你年纪还太小，不太适合知道这些，就别再问了。你只要知道武天门的这种生活，就是我们这些半人族梦寐以求的就行了。”

“真的吗？”小莫还是难以相信，这种被人奴役的种树生活就是面前这些人最想要的生活。这些半兽族白净的脖颈间，脚踝处，胳膊处一圈散发着绿光的奴隶环清晰可见。

“自然是真的，比元石还要真。”牛角少年一副肯定脸的回答。

“喂，小子，你真是人族？”随后他还是不信任的再次向小莫问道。

“我不都说了吗？你看我这眼瞳，这手，这耳朵，还能不是人了？”小莫指着自己如同常人的灰黑色眼瞳，耳朵和手说道。

“怎么证明？”牛角少年仿佛钻了牛角尖般，非要小莫证明自己人族的身份给他看。

“你怎么又来了，你要我怎么证明给你看？要不要放点血给你看看...”小莫对于他的不依不饶，无奈的捂了捂脸。

小莫突然注意到牛角少年手腕上的奴隶环，像是发现了什么盲点似的，兴奋的说道：“你看我身上可没有像你们这样的奴隶环，这足以证明我是人族了吧？”

牛角少年神色暗淡地摸了摸右手手腕上的奴隶环后，一边把右手藏到了背后，一边仔细的看了看小莫脖子，掀起小莫手腕，脚踝两处的衣服，确认没有那种戴着奴隶环挤压出的痕迹道：“没想到你还真是尊贵的人族！”

说完后，牛角少年低着头，沉默着回到了刚才自己挖出的小坑旁，继续劳作起来。

小莫伸了伸手，张了张嘴想要喊住那位自来熟，热情的牛角少年。

可是话到了嘴边，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