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很有穿透力,整个广场的每个角落都能听得见。
看清来人是谁,围殴陈让的几人都收了手,而且神色未免有些慌张。来人正是天麓学院的判院靳子家。
“淮王,又是谁惹到您了?可这院规也不能不守吧!”在面向曾文时,靳子家的声音明显降低了几个八度。
曾文也并不把什么判院放在眼里:“靳子家,你哪只眼睛见到他们破坏院规了?天麓学院什么时候不允许挑战的?”
“挑战自然允许,但必须单挑吧。”靳子家马上更正道。
曾文则狡辩道:“他们就是在单挑,只是轮流单挑,间隙比较短罢了!”
“好好,既然淮王非说他们是单挑,那就请山长裁决好了,看他们几人,谁还有脸留在天麓学院?”靳子家惹不起曾文,转而威胁起他身边的人。
这一招倒也有效,参与围殴的几人均是手足无措,曾文也不好硬撑,毕竟天麓学院的山长为当朝国丈殳季邦。
虽然你贵为亲王,但在国丈面前,随主也很难护你。
因此曾文悻悻道:“靳子家,你不好好当你的吏部侍郎,来天麓学院做什么判院,在这儿谁能想起你的功劳,白白耽误前程,有瘾是吗?”
“本院的前程,就不劳淮王费心了,怎么样我们去请山长做个评判?”靳子家趁热打铁道。
曾文一甩衣袖道:“本王可没有那闲工夫,我们走。”说完转身就走,其他人更不敢多留片刻。
“诶诶,就这么走了吗?判院,他们以众欺寡,也不给他们惩戒吗?”殳妙青马上追问道。
靳子家面露难色道:“既然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依我看,就给他们改过的机会吧!”
“哼,学院给他们的机会还少吗?东园我们也走吧,天麓学院越来越难见公平了。”殳妙青一点不留情面地道。
靳子家却一时无言以对,不过最后还是向陈让道:“东园,下学后到林雾轩去找我,有事交代你。”
陈让躬身答是,殳妙青狐疑道:“有何事交代?这里不能说吗?”
“事关东园的未来发展,外人听了也没用。”靳子家微笑着道,说完他到转身走了。
留下殳妙青两人,互视一眼,也只能一脸懵的,回往丙字科教场。
路上,殳妙青免不了提醒陈让,这天麓学院有两个不能惹,一个是壬字科的淮王曾文,还有一个是甲字科的四王子曾润杰。
他们俩人的特点就是身边跟着一堆人,而且其中必然有一位,衣着并非天麓学院的人。
说完这些,也不免跟陈让抱怨抱怨靳子家,这个判院把天麓学院管理的极为混乱,可她也不想想,你爷爷作为山长,却从不过问,难道是不知情吗?
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可殳季邦依然信任重用他,你爷爷的问题也小不了。但人们却都愿意把责任推到靳子家的身上。
两人说着就到了丙字科教场,正往里面走,入门处正站着两位女子,一个十分眼熟正是郗美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