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鳄游得挺欢,却不知此时的陈让已经开始翻白眼。
可能是在水里的时间太长,陈让一紧张把嘴里的气吹出去了一部分,导致了他极速缺氧。
要说进入水中后,陈让的魂珠应该会起反应,可能是感应到帝鳄的存在也许是残魂已经觉醒,反正它并未释放灵气包裹住陈让。
帝鳄仍旧兴奋地前游,直到感觉陈让的手劲开始变小。它才停下来。见到此景,帝鳄先是一惊,然后犯起了嘀咕。
要不要趁现在反嗤或者杀死陈让?但现在杀死陈让,我也活不成,即便不是当即死,也要受重创,湖里的黑鱼可不是白给的!这还有一半的路程呢!
反嗤的话,这里也不是地方,一旦反嗤不成功呢?只是思揣片刻,帝鳄便衔住陈让向湖边的山洞游去。
到得山洞,将陈让放好,它又思揣起来,先前它曾被陈让击伤魂丹,自己有没有实力反嗤?杀死陈让继续留在大阵?就这么一辈子困在阵中,又有不甘。
帝鳄人神交战了好一番。反正始终下不了决定。
而此时的人类武者,都已陆陆续续抵达了传送阵。
众人的情绪也越来越焦躁,什么时候走?在这大阵中真是一刻都不想待,尤其是在宋璟等人的鼓动下。
郗美琪则提醒道:“东园的女伴都留在这,他怎么会自己先走呢!”
渐渐地人们开始分成两派,一派支持陈让,认为陈让不会丢下大家不管的!一派认为陈让早就提前跑了!不如杀了他的女伴以泄泄私愤。
但你扛不住刘文等人的蛊惑,渐渐地演变成连郗美琪也一起劫了!只是以宋璟现在的实力还拿不下郗美琪。他要获得曾润明的支持。
曾润明现在一言不发,任由手底下人支持或反对陈让。不过他要表明立场,能够左右这些人的决定。
因此,宋璟来到曾润明近前道:“世子,显然左东园是带着宝物提前跑了,留个女伴在这不过是个障眼法。世子,现在有什么打算?”
曾润明看了他一眼道:“打算?左东园走了,我们谁也出不去;他没走我们还有回去的希望。你们即使泄了愤,不还是这样的结果吗?”
“你现在这样,这可不像我从前认识的湘王世子!怎么一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宋璟故做讥讽道。
曾润明听完宋璟的话,就这么似笑非笑地看着宋璟,也不说话。
宋璟被看得有些毛:“怎么我哪里有什么不妥么?”
这时曾润明才道:“没什么不妥,就是我看你跟昨天都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宋璟疑惑道。
曾润明讳莫高深地道:“眼神儿!昨天,我见你在矮山脚下,对活下去的那种渴望的眼神,今天全都没有了!消失的非常干净。”
“你?”宋璟被怼地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转身就准备走。
“我并没有贬损你的意思,是你太敏感了!我是想告诉你,你比我变化大。”曾润明在其身后解释道:“来这里之前,你宋璟并不比我这个世子派头小,什么事你会放在心上,如今你再看看,竟对一个关系不大的女人动手。”
“少废话,你到底站在哪边?”宋璟跟本听不进曾润明说什么,突然回过头道。可以说,他的心理越来越扭曲。
曾润明可能因为在大阵中的遭遇以及马莫安的死,性情大变,被打断也不恼,反而平静道:“我哪边也不站,我就是我。”
宋璟瞪他一眼甩袖走了,曾润宸本来是要与曾润明一起的,他现在手里没什么牌,但看刘文很积极地配合宋璟,他也放弃了墙头草的决定,先站到了宋璟这边。
经过一番工作,可宋璟的实力并没有显著提高。
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从清晨到晌午,人们的情绪又开始焦躁起来。
而此时的陈让依旧在昏迷当中。要不是有主从之间的联系,帝鳄都以为他死了,至少是脑死亡。时间过去了这么长,都没有要苏醒的迹象。
对于一般的武者而言,在没有达到筑魂期时,身体的控制主要依靠脑海精髓里的神经元,自发控制完成。但对于陈让来说,由于他过早的觉醒了意志力,虽然在对抗残魂上,起到了关键作用,但也给他的神经元控制身体带来了麻烦。
“神经元”一旦受到外部巨大刺激,为了保证存活率,它们会自动放弃自主性,原本刺激消失后经过一段时间调整,它们会恢复自发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