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陈让停下脚步,郗美琪赶了过来。
与陈让互视一眼,转而对身边的人道:“我跟东园先进去看看,你们在外面等着,谁也别乱动。“
郗美琪与陈让两人,小心翼翼的走进洞中,尽管用灵气护住身体,还是能感受到沁彻肌肤的寒意。
进入越深寒意越重,而灵气、矿精也愈发浓郁,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只听见沙沙的声音。
临近仔细一听,好像是蛇吐信子的声音,两人马上警觉起来。
眼前这个洞穴,空间并不宽敞,真要动起手来,有些施展不开。
所以,郗美琪先亮出了纯钧剑,并让陈让躲到自己身后,陈让很不服。
这叫什么事,我还用你保护么?但也就是想想,你愿意当大姐大,要保护我就保护呗!
两人没走几步,就找到了声音的源头,确实是一条蛇。
样子有些古怪,头上长着一个螺纹状的角,没有毒牙但是长着满口细密的利齿。
这是一种掘岩蟒,擅长在灵矿、精矿附近挖洞,一边修炼,一边等待想要进洞修炼的其它动物,以它们为食。只有繁殖的时候才出去。
郗美琪没管它什么来头,上来就是一剑灵力,掘岩蟒迅速向一边躲去,但还是被击破了两块鳞片。
掘岩蟒可能意识到对家难对付,开始用上绝招。
只见它头上那个螺旋状的角,开始散发出波纹状的灵力,郗美琪用纯钧剑去格,但像是打在水上一样,波纹灵力继续向她飘来。
郗美琪不再管这灵力,催发灵力又是一剑,只是这一剑打在了岩石上,郗美琪这时才感受到头部发晕,有些站立不住。
此时陈让也感觉异样,只是他比郗美琪好得多,脑域即便起了波澜,可脑海还能控制身体。
眼看郗美琪就要倒下,陈让赶忙上前扶住,郗美琪最后以模糊的声音道:“东园,快走。”说完便倒在了陈让的怀里。
陈让左手抱住郗美琪,右手驭出善胜,与掘岩蟒对峙起来。
一蛇一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蛇奇怪,这小子怎么没事;人奇怪,我应该有怎样的事?
说来长,实际上,一人一蛇对峙片刻,就发起了攻击。
见迷幻不倒对手,掘岩蟒张着大嘴就冲了过来。陈让则握紧善胜照着蛇的上颚,就猛戳进去,由于用力过猛直接钉进了岩石里。
掘岩蟒开始死命挣扎,翻动身体,可终究是徒劳。
或许知道命不久矣,掘岩蟒不断鼓胀身体,在临死一刻,将腹内的黑气全部喷向两人。
陈让赶紧护住郗美琪的周身,并散发灵气将两人包裹起来。
不过,这黑气很不简单,不仅将陈让的灵气全部吹散,还撕裂了他的衣服。
而郗美琪的一只胳膊,陈让也没照顾过来,不仅衣袖尽破,还中了毒。
刚开始还光纤雨润的臂膊,马上变成了黑色,陈让发现后马上要抱起郗美琪往外走,却突然感觉,后半片凉意袭人,放下郗美琪。
一摸,我擦,后面半片长袍都没了。
放下郗美琪,先换衣服再说,就在他那换长袍的当空儿,郗美琪睁开了双眼。
郗美琪有心思大叫一声,可还被她咽下了,这要是四目相对,多难为情啊!
郗美琪把眼睛闭得死死的,这毕竟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哎呀,要是被人知道,还活不活啊!
越想脸越泛桃红,心跳也跟着加速。还在心里埋怨道,怪不得妙青一直喊他流氓,还真是不管不顾。
陈让可没管这么多,换好长袍,一边整理还一边不悦道:“参加这破莺歌羽会,毁了我多少长袍,我们家涂莹又该准备给我置办衣服了。嘿嘿。还得有劳冯妈跟晓雷姐,哈哈晓雷姐可真有意思。唉,蒋大哥也真是,晓雷姐多好,非得去外面睡,真不应该。”
这货,完全忘了他来着干什么。你那神神叨叨,也得照顾一下,那边还在装昏厥的人吧!
郗美琪现在是醒也不是装下去也不是,还想笑,这是一个什么人啊?
看着挺阳光,却有点坏坏的,内心却又如此细腻,真是搞不懂。
就在郗美琪还在那纠结的时候,陈让走了过来,俯下身叫道:“郗…唉,是叫小姐好呢,还是叫姐姐呢?叫小姐吧,好像要拉开点距离,叫姐姐吧,又没那么熟,还是跟姬姐姐似的,怕把她叫老喽,唉,女人心海底针。”
他这一边磨叨着,一边查看郗美琪手臂上的伤,不知是实在听不下去,还是陈让的触摸弄疼了她。
郗美琪轻咳了一下,假装转醒道:“你在那说什么呢?”
“奥,我在说该叫你什么好?”陈让老实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