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元大陆东域的东部,国力、幅员强且大者周国当属第一,而从商业活力角度看,随国却当仁不让位列首位。
曾浩要快速增强国力,所以安卓泰采取了立竿见影的手段,即在抑制商业的政策上有所松动。
可以说,效果很显著,随国市坊开始增多,周边列国越来越多的富商巨贾、贩夫走卒涌入进随国,随人也更积极地参与商业活动。
也就出现了,江中城内“水门向晚茶商闹,桥市通宵酒客行”的景象,不过,问题也随之而来。
工商业者,能够非常轻松的获得丰厚利润,让随国社会上下,出现了追商逐利之风,尤其是一些农户也想要脱离土地,从商经商。
因此,主考官问陈让,对课税商贾如何看,或者他有什么解决之道。
在陈让失忆前,李望在给他授课时,曾有过探讨,当时他就与李望农为根本、商为末的观点,有所不同。
陈让认为,天下子民皆为大王子民,没有本末之分,为什么要有重抑之别呢?古语云,“商不出则三宝绝。”何不顺其自然或因势利导呢?
现在又要回答相似的题目,陈让埋藏在脑海深处的观念再次被唤醒,也就对主考官阐述了上面观点。
主考官没有反驳,却微笑诘问:“天下之人各司其职,各安其业,是为大治。可耕者少而食者众,威胁社稷将如之奈何?”
“课重税于商贾,使财产朝不保夕,商贾将如之何?”陈让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发出了反问。
站在商贾的立场,既然朝廷顾虑商业发展过快,进行裁抑,他们只能将财产进行转移,这首选,必是更有保障的土地上。
结果,无非是富者弥望之田百里,贫者无立锥之地。到时,民变生乱更会造成社稷之威!
所以,陈让也给出了自己的办法:“重农不应通过抑商来实现,要保民之根本,给予相应宽松的赋役就可以。”
主考官好似并不满足:“方今世界,强邻环伺,国家要图存、发展,急需充盈府库,募骁勇奖征战,不可轻言宽赋役啊!”
“省用度,抑勋贵,罚奢靡,奖军功,民必悦之,故事半功必倍。”陈让如同知道他会如此说,马上正色道。
虽然主考官摇了摇头,但他还是给予肯定,同时又问了另外一个问题:“商贾追逐私利,缺信少义,又该如何是好?”
“古人云:‘渊深而鱼生,山深而兽往,人富而仁义附。’君子富,则好行其德。若国家教化不行,商、民何罪之有?”陈让反驳道。
主考官捋着胡须哈哈大笑,心道安相果然慧眼识珠啊!
然后热切地看着陈让道:“好了,你已通过考核!去三楼大厅吧!”
陈让深揖一躬走了出去,这时很多人都来到了三楼大厅。
大厅处于三楼的正中央,周围的立柱都被幕帘包裹着,脚下的地板也被雕琢成各种图案与符文。
此时,留下来的人,多是天麓学院的人以及一些勋贵子弟,还有一些再穷不穷教育的寒门青年。
安卓泰曾特意强调,对那些寒门出身的人,只要品格没问题,可以能引导成才的,就适当宽限。
不过,对吏部尚书崔子真却强调,若遇上叫左东园的,一定要刁难刁难。刚才陈让的主考官便是崔子真。
所以,陈让根本没必要回答商贾题,只是被人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