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国的雨,总是下得恰到好处,在莺歌羽会开幕的头一天停了。
因为下雨,好几天没来练武场,但陈让也没少感悟与修炼,今天早上,他与涂展雄都想看看成果。
先跟涂展雄修习了开山掌,虽然不纯熟,但已经有了点味道。
练完开山掌,陈让驭出了双胜刀,但见此刀明晃晃摄人二目。
按说双胜刀是五品,雾灵期修为即使是巅峰,也驾驭不了。
不过别人孕育结丹的丹田,在陈让这里,却成了储存灵气的地方。如果陈让的脑域是个池塘,那他现在的丹田就是湖泊大海。
这也是为什么,陈让怎么吸收灵石,也感觉不到临界点。不过正因为此,陈让储存有远超出同修为者的灵气,让他完全有实力来运用双胜刀。
在涂展雄面前,陈让结合七宿四辅步法,撩、劈、砍、刺耍了一套朝阳刀法,基本动作已经成型,还算协调,并且呈现出一点气势了。
另外,他还能借助结丹的体魄催发灵气,只是对人造成的伤害有限,但也能助它占据优势。
涂展雄看完,微笑道:“好,就几天的功夫,达到这种程度,已经不错了;在斗武场上,通过实战还能继续提高。行了,东园今天为师做主,就放你一天假。”
“谢谢,师父。”陈让高兴地道。
陈让辞别涂展雄,回去再洗漱一番,准备去找涂莹。
涂莹与陈让不同,就几天时间,提升功法意义不大,所以她最近一直在吸收灵石,希望在修为上更进一步。
陈让也想看看她修炼的怎么样了。
不过,还没出门,便被涂山堵在屋里。“明天莺歌羽会就要开始了,今天应该可以休息一天了吧?”上来涂山便道。
“嗯…是啊!”陈让略有疑惑,不过还是肯定答道。
涂山像知道答案一样,道:“我在裕华楼订了一桌,明天就比赛了,今天就放松放松,去饮两杯,怎么样?”
“不用了吧。”陈让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不过马上回过味来道,“二爷,您是有事吧!”
涂山拍拍陈让道:“能有什么事,就是高兴,说实话,你来涂家后的一系列表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怎么样赏个脸吧!”
“这,您跟师父都这样待我,我都不知如何报答好了。有什么事,您就直说吧。我能办到的绝不含糊。”陈让开诚布公的道。
“那我们酒席上说,反正已经订好了,钱也退不了。”涂山期待地道。
“好吧,那涂莹她们?”陈让也只好答道,但他还是想问问涂莹去不去。
涂山轻笑一声,道:“小莹今天得突击突击修为,哪里也去不了!放心!她那,我已经给你请好假了。”
“哦。”陈让道。
没等他继续说什么,涂山催促道:“好了,走吧!”
在去裕华楼之前,涂山先带陈让去,换了一身衣服,并给头上续了假发,再看束发后的陈让,当初周国王子的形象跃然而出。
当两人来到裕华楼金字卯号的时候,里面已经坐着四个人。四人陈让都不陌生,楚姓女子、乌先生、齐鸿、刘建创。
陈让一看这些人,皱眉看向涂山,那意思,你就是让我跟他们来放松的?
涂山自知事情办得尴尬,强笑道:“东园,这些长辈你都认识,不用拘谨,先坐吧!”
看陈让不动,依旧看着涂山,楚老板发声了。
“东园,快来坐啊!”说着还站起身,来到陈让面前,调笑道,“别说,摘掉帽子后,今天东园更俊俏了呢。来坐姐姐旁边。”
陈让被楚老板硬拉到身边坐下,刘建创看此情形,也从旁帮腔道:“东园,对别人,楚老板可从没这样过,你的面子可真大啊!”
“诶?刘爷,东园在这里最幼,我们都应爱护才是!”齐鸿随即道。
看了刘建创一眼,涂山也道:“齐老弟说的没错,东园,放松点。”
陈让也安了下心道:“二爷,我就一学徒,面子大也好受爱护也好,都应该是各位长辈,还有用的着我的地方。不用这阵仗,有话直说就行。”
“呵呵,弟弟也是快人快语,齐鸿叫他们上菜,我们边吃边聊。”楚老板道。
席间通过聊天,陈让多少也能感觉到,这个叫楚霁的楚老板,是新到江中城的一股势力,有各种票号、钱庄和赌场,由于做得比较大,不免受到老势力的排挤。
所以他们才与荆湘会馆,这种相对不出名的商旅合作,以便培养、发展自己的根基,而这些小商旅也想借此发展自身实力,各取所需。
这些人,今天叫陈让过来,就是想让他在莺歌羽会上,帮他们赚大钱。
每个赌场,要想最大限度地谋取利益,就得吸引更多的人来你的赌场,把盘子做大,这样抽水才会多。
怎么才能吸引人呢,除了新颖的玩法、优质的服务外,你每天为赌客开出盘口,提示谁的赢面更大,盘口信息越准确,来的人越多。
陈让无疑是个完美的棋子。楚霁已从涂山那里了解到,陈让原本是结丹期,上山采药时受了伤,修为降了,伤却被博济堂给治好了。
虽说现在只是雾灵期修为,但身体确是结丹期的底子,而且姓乌的,已经试过陈让,在他魂劲的攻击下,还能行动,这小子的实力不一般。
所以很能扮猪吃虎,拿下雾灵期、化灵期的对手肯定没问题,即使打倒结丹初期的修者,也不稀奇。
不了解情况的,很难看好陈让,而押券场却知道底细,每每都推送陈让能赢,那会有更多的人,来你押券场下注,没别的,因为你们预测率高。
别的赌场也都会有内线,但那些人起点都非常高,不然你控制不了比赛,跟押券场一样,也准备很多结丹的好手参赛。
可是结丹的人,还用你预测,谁都会买结丹的赢。除非两个结丹遇一起,但那时,你又不能保证,你安排的选手一定能赢。
另外,押券场还可以多安排几场陈让的比斗,坐庄对赌,可以控制比赛的他们,想怎么赢就怎么赢。但前提是,陈让得听他们的。
众人主要是聊天、谈事情,也没喝几杯酒,尤其是楚霁,喝的更少,可能是酒量也不高,脸早就开始泛红。
也不跟陈让说押券场的事,也不聊莺歌羽会的事,就问他平时喜欢什么啊?都做些什么啊?还一个劲往陈让旁边凑。
最后,也不知是楚霁酒饮多了,还是怎么的,差点都要扑到陈让的怀里,关键是,今天她穿的是齐乳襦裙,看得乌先生都直皱眉,剩下那几位,都捏着鼻子吃饭,生怕血流出来。
看着楚霁都有些失态了,却不谈正事,乌先生不能放任不管,便道:“东园小友,怎么样?现在能不能给我们一个痛快的答复。”
这是自东园进来后,姓乌的第一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