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将陈让等人,带到一个叫押券场的地方。
并未急着进去,却对涂莹、赵阔海道:“你们两个先到别处转转,我带东园到里面有点事。”
“什么事?”涂莹马上提防道。
“肯定是好事,快去吧!二叔还能害东园不成。”涂山道微笑着道。
看了一眼陈让,陈让给了涂莹一个放心的眼神。
涂莹这才道:“二叔,你要带东园做坏事,看我不告诉爷爷。”
涂莹带赵阔海走后,涂山跟陈让便向押券场里面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他俩进去吗?”
“为什么?”陈让疑惑道。
涂山平静道:“他俩太小,这里是赌场。”
陈让刚要说什么,涂山马上轻笑道:“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比他们心智高。”
“高什么啊!”陈让心道,却也没法明说什么。
两人进入厅内,只见左手边的一面墙上,全是号牌,这些号牌都是活的可以取下;右手边是一排排座椅,供人休息。
面向门口的那面墙,中间有一个过道,两边则设置着十几个窗口,每个窗口都有标号,押券口一、押券口二…以此类推。
穿过中间过道,后面更宽敞,正对着过道的那面墙也挂着号牌,而且这些号牌略大一些,上面有名字及修为。
只是远看,似一面墙,近处看,其实是一块巨大的木板,上面挂满了号牌。这木板可以升降,升起后,露出后面悬挂号牌的木板;降下时则落在最后面,将第二块木板推至最前方。
以此类推,就能让这些木板上的号牌滚动展示。
陈让看得很糊涂,疑惑地问道:“二爷,这些号牌都是什么啊?还有人名,都被标出了修为。”
“嘿嘿,这些都是参加莺歌羽会的选手。”涂山轻松地道。
陈让还是不太明白道:“弄这些人名、数字,就可以赌?”
“是啊,每个号牌代表一个选手,选手嘛都要进行比赛,比赛总有输赢。有了输赢就能赌。至于是赚是赔,一看眼力二看运气;而赚多赚少,要看你押的本金以及对赌方押了多少。”涂山解释道。
陈让是满脑子疑问,又接着问道:“这么多选手,这么多场比赛,每场比赛都有人赌吗?”
“你可不要小看赌徒的潜力,不说江中城,就是随国境内甚至周边国家的赌客,都开始往这儿聚。每场比赛都会上桌,只是押注多少而已。即便有流场,我们押券场也会看情况参与对赌,保证赌客们尽兴。”涂山依旧耐心地解释道。
陈让却又有了新问题:“什么是流场?”
“就是一场比赛,只有一方被押注。”看着小白一样的陈让,涂山继续道,“看到外面那些号牌没有,都是数字,那是选手的序号,要想押注只能猜,所以只能小打小闹,我们抽取少量佣金。而这里间就不同了,号牌的信息更详实,相当于做了战前分析,押注也有了最低标准,抽水相对也多。”
涂山说着还挑了一下眉,见陈让没说话,又接着道:“另外,无论里、外,只要你押注的选手一直赢下去,你手里的券号所代表的本金就会翻倍增长,直到他输为止,那时你的券号也是废纸一张。不过若你有先见之明,在他输之前,将券号转手,那你还是赚的,前提是有人接。”
此时,陈让插话道:“如果没人接呢?”
“如果没人接,那就只能砸手里啦。”涂山微笑道,看陈让还是似懂非懂,他又接着道,“就以你为例吧!无论输、赢,第一场押你一注,都是一百两,结果你赢了,那么第二场,押你一注,就变成了二百两。你若表现神勇,又拿下第二场,这时押你一注,就变成了四百两。假设第一场,我押了一注你赢,那么到第三场的时候,我这一注可不是一百两了,你说此时我的券号值多少钱?”
陈让不敢肯定道:“四百两。”
“对。这个时候,如果我再想加注,那也得四百两、四百两的加。可我不看好你第三场能赢,就可以把券号转手,小赚个三百两。懂了?”
陈让挠了挠头道:“懂点了。”不过马上反问一句,“要是我一场都不输呢?”
“哈哈,那我手里券号的价值,就是你赢了几场就得给我翻几个跟头。”涂山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就在这时,齐鸿不知从哪冒了出来,还没到,便对涂山道:“二爷,今天怎么来这么晚啊?”
涂山一拱手道:“有点事绊住了。”
“楼上请吧,我们老板也过来了。”说完齐鸿便将两人让上了楼。
一听“老板”二字,涂山还真有些小激动,那是一位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的俊美姑娘。涂山怀着喜悦心情,带着陈让上得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