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对方疑惑,佥事马上解释道:“您有所不知,兵马司的主要任务是京城城防护卫,兵马司衙门只解决外来人员,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按察使大人作为三品大员,不可能一直在这办差。”
“那现在你们这里谁负责?”安素慧接着询问道。
“按察副使刘大人,不过他今天出去了。”郑佥事答道。
听他这么说,姬然鹅坐不住了,“嘿,我说你们这,怎么找谁谁不在。是不是有意搪塞我们?”
“不敢不敢,你要说的事不大,下官愿意为您效劳。”郑佥事赶紧赔不是道。
这时,安素慧才接过话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今天来呢就是想查查案情。”
“查查案情?”佥事可犯起了嘀咕,“这事,牵涉可大可小啊!”
看到郑桐国有些紧张,安素慧补充道:“你不必紧张,我要了解的就是今天的事。”然后将今天早上兵马司单方面抓人说了一遍。
郑桐国知道有这么一件事,一般来说,刮点油水就行了。
不过,他也犯含糊,万一临川王世子脑袋抽筋,真找他要人怎么办。所以案子就压着没审。等风头过过,再让本家花点钱了事。
可是,不知今天安相,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件事来了,而且来人还一直问他要审理的卷宗,他去哪里找。
想搪塞还搪塞不过去,安素慧问他,为何只带一方来兵马司衙门?他也无法回答。
因为另一方是王爷,显然不能这么说。
看着他那冒虚汗,安素慧趁势道:“即使他们有罪,你也得有人证、物证,当事双方的口供吧!现在单方面拿人,你们就是这么办案的?”
“不敢不敢。”郑桐国一个劲的道。
“别不敢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啊?”姬然鹅从旁插话道。
郑桐国迟疑了一下道:“嗯..不知那几位跟安府是什么关系?”
嗙,安素慧一拍桌子,怒色道:“郑佥事,你以为,我们今天是来走后门的吗?我们要了解实情,你把安府想成什么了?”
“下官有罪、下官有罪。”郑桐国当即吓得跪下道。
安素慧随即正色道:“马上升堂审案。”
虽然,郑桐国只是助力级别,但在主官都不在的情况下,审个案还是问题不大。
现在,没处去找临川王世子,目击者还是有的,南城校尉便被喊了过来。
校尉一见陈让,大吃一惊,这小子是什么来路,始终不敢看向他,事后还将所贿如数奉还。
涂展雄他们在堂下,见到旁边的陈让,也是很激动,但陈让给了他们一个禁声的手势。
正式升堂后,李春将早上被别,找人理论、被辱骂、发生争执以及最后动手说了一遍。而涂展雄涂山他们只说过来救人,没说动手攻击世子。
校尉作为目击者,看到这阵势也很识相的道:“我只听见护驾,也没看到争斗,我到的时候,双方都站在那里。”
过完堂,郑桐国一直看向安素慧,希望给点提示,安素慧怎么可能理他,这是你兵马司的职责,该怎么判案还得别人教。
最后,郑桐国老练地结案道:“作为随国国民争执于路,扰乱秩序,有损国体,但念李春初犯,现口头警告,不再追究;另一方,因未能到案,另案处理。涂家家主,袭击世子证据不足,无罪释放。”
一行人来到兵马司衙门外,陈让赶忙给涂展雄介绍安素慧,这次多亏安丞相、安小姐了,最后在姬然鹅连番瞪眼的情况下,补充道还有姬姐姐。
就在陈让介绍的时候,涂山突然道:“哎,你们不是在裕华楼的那两位吗?”
此时,安素慧好像也记起了,道:“您就是那位老哥吗?”问完还哈哈哈大笑起来。
搞得姬然鹅一脸懵逼,她怎么不记得了,安素慧提醒她道:“你当时不是喝醉了吗。”
众人一阵感慨,好有缘分啊!既然事情已经办妥,安素慧就要告辞了,在临走的时候,叫陈让有时间就去安府做客。
陈让道:“一定一定,有机会还要登门道谢!”
送走安素慧,涂山拍着陈让的肩膀道:“小子,可以啊!还有这么大能量。”
“好了,回荆湘会馆再说。”涂展雄依旧高兴不起来。
路上,涂井富、涂井征都与陈让互相认识了一下,而涂井天依旧的高冷。
这一番遭遇,完全打乱了涂展雄的计划,而且现在三个孙子到了,你再要着急回去,怎么跟他们解释?
对涂山可以来硬的,隔一辈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时间涂展雄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