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灵石等级不低,校尉也就来了点耐心,道:“叫本大人何事?”
“我们都是江中城里本分的生意人,还请大人给指条明路。”陈让恭敬道。
“哈哈,原来你们是一起的?正好,免得我再去通知本家了。既然你这么识相,本大人就给你指条明路,到江中城中,托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带上几份厚礼,将兵马司上下好好打理一番,这事就算成了。”校尉非常自然娴熟地道。
陈让暗暗点头,心中有了盘算,答道:“多谢大人指点迷津。”
转身要走,却一把被校尉拦下,“怎么就两块灵石就把我打发了?”
陈让有点傻眼,他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孝敬的了,忽然想到了宇戒,便道:“呃,您等一下。”
转过身,从宇戒中翻找到了一枚玉蝉,一狠心交到了校尉的手上。
校尉不错眼珠地看着,这枚惟妙惟肖的玉蝉,上手几下就判断出羊脂白玉的质地,怎么看都绝非凡品。
校尉这下可捡着个大的,但拥有它的人,身份一定不低,怎么会在做生意的小娃子手里,想套套话,却发现陈让已经跑远。
看着陈让面带微笑的跑回来,涂莹仍旧不放心的问道:“怎么样了?他们要把爷爷他们带到哪里去啊?”
“没事,也就是先带到兵马司。我估摸着晚上就能将人放出来。”陈让吹嘘道。
涂莹继续问道:“真的,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拉起马的缰绳,陈让道:“去城里托门路。”
但是哪里进得了城,门前都已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南城门共有三个门道,两边的门道一边出城一边是进城,中间的平时不开,只有随国仪仗经过或出征时,才被打开。
今天实在是太堵,中间的门道也被打开,但只允许达官显贵以及护卫人员使用,作为了特殊通道。
陈让又将目光投向了校尉,挤到他的跟前道:“大人,能不能在行个方便,带我们一块进城?”
校尉嘲弄道:“我还以为,你觉得给本大人好处不值得呢,竟比兔子跑得还快!原来是找人去了。好,跟在后面吧!”
陈让、涂莹跟在了涂家的马车后面,来到城门口,高大深邃的券门,让人不自觉地感到自身的渺小。城台下方有个巨大的匾额,上面篆刻着三个大字:南纪门。
陈让看着这几个字,口中喃喃而出:“滔滔江汉,南国之纪。”
“东园,你怎么了?”涂莹有些担心地道。
“没什么,就是脑际突然出现了一句话。”陈让也不明所以道。
“哦!”涂莹又细想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但却没有说出口,这个时候爷爷他们还身陷囹圄,还说什么诗啊歌啊!
不过,她要是说出,这南纪门就是出自这句诗,而且这个“纪”还与上一任国主曾泽纪有关,那么对陈让回忆过去,还是有微小帮助的。
当初,李望在讲这句诗的时候,给陈让讲了南纪门这个小故事,看来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的。
因为,这是随国境内独有的两处,没有避上任随主讳的地点之一,另一处,是离此不远的纪山,所以常被人拿来引用,讲解这句诗。
但错过,也就错过了,命运往往就是这样。
而此时的临川王世子与广阳王世子,进得城门后却停下,看着从旁边经过的涂家人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们。”
涂山刚想发作,被涂展雄叫住,真要跟宗室接下梁子,江中城还待吗?随国还待吗?那涂山也吐了口唾沫才走。
“哼,一群蝼蚁。先办正事,回头去兵马司要人。”曾润深厉色道。
还是少儿朗的曾润宸,则无所谓道:“四哥,算了,你也说就是些蝼蚁,找人收拾一下就行了,免得脏了我们的手,什么狗屁兵马司我可不去。”
正在两人讲话时,陈让、涂莹骑马走了过来,听到他们的谈话,很是不爽,怒目看向两人。
“喝,哪来的野小子,也敢这样看着本世子。”曾润深被彻底激怒了,从今天来到江中城,从城门前开始,他就没被人给过他好脸呢!
一帮帮的啊,宗室排挤我们也就算了,一群屁民也敢瞧不起我们,好歹老子也是王爷的儿子。
只见灵力迸发,魂能喷涌,曾润宸的马车都开始滋滋响,陈让、涂莹所骑的马匹也开始焦躁起来。
曾润深轻点一脚,不过在腾空的过程中,刚才的灵力没有了开始的威势,魂能也有所收敛,但他要教训眼前两个人的念头,却一点没减,看似不经意的一拳,却直奔两人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