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曾敏高兴地叫道,不过又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嗯,但是外公不能骂我母亲,有什么事你都得让着他。”
“哈哈。不会的,去吧!”陈承宗慈祥地对曾敏说道。
等曾敏在宫人的陪同下,出得大殿后,第一个忍不住的确是二王子陈德:“父王,咱们可不能轻言退兵啊!”
陈晴眉宇微邹,看了看陈德又看向陈承宗,只见陈承宗道:“你看,你的臣弟都不愿意了!”
陈德听见陈承宗如此说,有些来劲,接着道:“我说姐姐啊!你这胳膊肘,往外拐的也太快吧!你现在可真真是随国的人了!”
陈晴没说什么,陈承宗就不干了:“放肆,为什把臣子支走?现在这是家宴,不要因国家利益的纷纷争争来说这种混账话。刚才,没听到吗?孤已经答应了外孙女,孤要撤兵。”
“父王,您不说了吗,要对外面的臣公有所交代,您不能把对小孩子的话当真啊!”陈德好似据理力争。
“寡人,交代你姥姥那个纂,你给孤滚出去。”陈承宗高声道。话一说完,大殿内一片死寂。
如果陈晴带着眼镜,非得跌成渣渣,陈晴一时回不过神儿来,怎么也不敢相信,父亲会说出那样的话。
陈德更是一脸蒙逼,刚才还一副慈祥的父王怎么会这样,而且作为一国之主,哪能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
还在那块愣神呢,陈承宗怒目圆睁,并加高了声量:“听到没有,滚。”
陈德拭了拭额头的汗,躬着身,连连称是,向外行去,到得殿门口,还在摇头,这是个什么情况。
陈德不知所以,就连一直不服管教的老大陈礼,也一脸惊诧,不是说陈承宗此时有多威严,而是这句粗口,在街头那完全就是要打架的节奏啊!跟谁打,跟我吗?我可干不过。使劲咽了口唾沫,规规矩矩的低头喝起酒来了!
直到此时,陈晴都还在那里发呆,等到陈承宗叫了两声,晴儿。陈晴才恢复神情。呆得陈承宗都有些尴尬道:“来来,喝酒。”
陈晴,哦了一声,右手握爵同时用左手衣袖一挡,饮了一口,正了正颜色道:“父王,您怎么了?怎么这么跟弟弟说话?”
陈承宗微微一笑:“有什么不妥么?你看孤有什么问题?”说着还大喇喇地伸开了双手。
呃,弄得陈晴一大红脸,心道作为一国之主您都爆粗口了,还问我有什么不妥?没有接陈承宗的话,陈晴转而说道:“您都过了年轻气盛的年纪了,应该压压火气才是!”
“火气?孤刚才发火了吗?”陈承宗转而看向大殿其他人,宫人全都低着头。看到一本正经喝酒的陈礼时,又问一句“寡人发火了?”
陈礼停下杯盏道:“不算吧!顶多是爆粗口。”
“放屁。”陈承宗没好气的道。
陈晴向陈礼灵识传音道,父亲是不是因为三弟遭遇不测,脾气越来越差。还没等陈礼回话,陈承宗佯怒道:“什么事,还要回避寡人!”
陈晴马上解释:“没有啦,我只是问问您怎么脾气越来越差,是不是……”
“是什么?”陈承宗已经猜出了内容,但还是想听陈晴说出来,这件事压抑太久了,又无有比较亲近的人可以倾诉。
陈晴小声道:“是不是三弟遭难的事?”
陈承宗没有说话,愣在那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哀叹一声道:“你说让儿遇难,寡人这个父亲做的是不是失职?况且在周国境内、一个大周王子,寡人这周国是怎么管理的?这是骑到孤的脖子上拉屎!”话音刚落,一掌将龙榻的扶手拍断。
“如今还没有线索吗?”陈晴此前已从张峰的口中,了解了一些陈让的事情,所以现在才有此一问。
陈承宗摇了摇头,略显疲态,沉吟了一下接着道:“你们说让儿出事,谁是最大的受益者?”
听到陈承宗如此说,陈晴紧张了!心道,难道父亲怀疑二弟,不可能啊!他们再怎么争权夺势,也不能兵戎相见啊!毕竟还有亲情在,陈德不会如此狠绝吧!
陈承宗看着发愣的陈晴继续道:“德儿这孩子,聪明有手段,跟让儿,那是手心手背都是肉。寡人不会因为让儿出事,就迁怒于他,但是他太急功近利。孤贬了冉宏皋,德儿三天两头往他封邑上跑,你还有没有把寡人放在眼里?”
“是父王对他太严厉,有些话不好跟您说吧!”陈晴尝试着安慰道。
陈承宗摇摇头:“他肯定怕寡人怀疑他,跑到冉宏皋那里找对策。但你想过没有,孤才是周主,尚未有走的打算!现在就开始为接位做准备?没了让儿还有贤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