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让消停后,涂展雄马上差蒋峰去博济堂,联系医师,另外着伙计备马车去了!
别说后门走的很管用,没有走正堂去排队,马车直接驶到东门。原本老唐,今天坐诊,听说陈让出了状况,找人带班,也要亲自出马。
老唐催动浑厚的灵力,将陈让的身体包裹住,并将他放置到床榻上,然后解开穴道。对此,涂莹深感不解。
老唐看到涂莹的疑惑,随口解释道:“总是被穴位控制着,他自然的排毒都不能进行,反而加重病情。”
刚才蒋峰来的时候,已经跟老唐等人交代了,陈让受伤的经过。现在,蒋峰又回荆湘会馆,去取残留在货柜、地面的毒粉了。
老唐要看个究竟,在此之前,先给陈让涂些止痒的药膏,并喂些镇静的药物,以待观察。
药膏还没涂完,蒋峰便已返回,将药膏交给涂莹,老唐开始研究起了这粉末。要说以老唐的身份,对五月教的毒物是有所了解的,但对蒋峰拿来的这些黑色粉末,却不明所以。
闻了闻并没有显著的异味,用手指轻点了一下,也没有反应,直到这时,老唐似乎明白了其中的蹊跷。
“杨喇子面儿,娘的!”老唐没由来的冒出一句话。给其他人都给说傻了!单单杨喇子面儿,就能给陈让整成这个惨样,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老唐也没理会众人,从宇戒中取出一个药瓶,用灵力包裹出一滴液体,点在桌几上,然后捏起一点微不可查的毒粉,放入液体之中。没过多久,药物被稀释干净,并以坠入点为圆心,向外围荡漾出七层痕迹。
老唐抚了抚胡须,自顾自地道:“杨喇子、毒蜂、蛇、蝎子、蜈蚣、紫貂、蜘蛛,应该没错了!”
看到大家,瞪着就要掉到地上的眼睛,老唐笑了笑说:“这黑色粉末,主要成份是杨喇子面儿,它能透过汗腺进入人体,而其它毒素,在干末的状态下,很难对人体造成伤害。施毒者也够心机巧妙的了!我们的手心没有汗腺,所以用手掌或手指触碰,没有问题。其他地方那可就惨了。”说着还抬眼看向陈让。
听他这么说,一直在涂药膏的涂莹,赶紧问道:“只是常见的普通毒物,为什么对东园伤害这么大,而且就这么一丁点。”
老唐皱眉道:“虽然通过毒素颜色,我能分辨出是何种动物的毒,但我并不知道具体是哪一种,而且颜色判断还有可能不准。”老唐很大条的撇了下嘴。
涂莹也没留客气,顺嘴怨道:“庸医。”
老唐也不在意,他也在想,毒粉并未全部粘上身,何以变得这么严重,而且陈让结丹的体魄,可以免疫一部分毒素。莫非这几样毒物里面有罕见品种?这放毒的老小子,也真够敢下血本的!
五月教算是半医半毒,所以付薪也能看出陈让结丹的体魄,因此加了点药量,尽管知道会射空一些,没想到被陈让用掌心去挡,不然还真能让他变残废。
随着老唐的思索,涂莹的药膏也涂的差不多了!关键部位留给了蒋峰,蒋峰一咬牙,来吧!尽量不去联想搞·基的画面。
一晃,到了中午,也不知是药膏的作用还是镇静药物的作用,陈让逐渐安静了下来。
但到了晚间,情况可不一样了!陈让身上开始出现大面积的肿块,痒不说,抓挠的时候,还针刺的疼,但陈让还是试图去磨蹭。
没办法只能继续把他绑起来,只是触碰的过程中,陈让发出了非人似的哀嚎。此情此景,涂莹又怎么不会伤心,抹着泪溜到外面不敢听不敢看。心里针扎的一样疼。
老唐其实也没闲着,开始筹备解除上面七种毒虫的药物,毒物是七混一,可药物再混在一起就不一样了!会不会产生副作用?别在要了陈让的命。
老唐一时犯了难,只能冀希望于馆主早日回来,可是林斐然进了宫一时半晌,肯定出不来。
当下只能用止痒消肿的药膏药物来维持现状,等林斐然回来拿主意。这一等就是两天,两天里陈让只能进些流食,就这排泄物都不是正常颜色。
期间涂展雄来过几次,但也只是干瞪眼没办法,只是轮流跟老唐用灵力控制陈让的身体,甚至用上了威压,但都不是长久之计,谁都不能无限制地调用灵力与威压。
涂莹更是不知哭了多少场,总之眼泪都快干了。还好,没用等太久,第二天的晚间,林斐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