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的举动却有另一番妩媚,同时在人群中也激起了反应,一道整齐的喔声赞美。陈晴笑了,曾敏却嗔怪道:“父王可真是,还那么幼稚。”
“你知道什么,就乱讲。”陈晴并无责备的道。
曾敏翘起嘴巴道:“母妃每次出行,你看这些子民的反应,还不都是父王安排好的!”
“呵,这你都知道?”陈晴平静道。
“当然啊!不仅四王子跟我说过,很多宫人、贱皮在背后嚼舌根子,我也有耳闻过。”曾敏颇为气愤的道。
听到这个词陈晴微怒,压低声音斥责道:“曾敏,身为公主你要注意言行,什么叫贱皮、什么嚼舌根子,乡野粗语跟谁学的?看来你身边的人又该理理了!”
陈晴不再说话,也不再向看似表演但感情很真挚的子民,挥手示意,而是看向前方。对于曾浩安排百姓夸张表演一事,陈晴早就知道了,也提醒过曾浩,曾浩确实没有再耍这种小手段。
当年曾浩的老爹曾泽纪,想要联姻周国,好提升自己对抗闽越国的本钱,让他到岳山宗去修行,专门去追在那里修炼的陈晴。
开始曾浩也老大不愿意,但见到陈晴本人时,曾浩明白了曾泽纪是亲爹,这姑娘真水灵啊!他爹不害他。
不过,陈晴身边也不乏追求者,曾浩这种水平的也就中等。好在曾泽纪上下打点,厚着老脸恳求陈承宗成就一段姻缘。
周国算是东方大国,根本不惧谁。还没到用女儿,求安全的地步,所以嫁给随国这样的中型国家,做儿媳还算不错,将来姑爷当了国主还能为己所用。这样两人也算有了默契。
事实上,后来为解决周国扶桑籍的海盗问题,随国没少出力。相应的随国也借助周国的声势,在对抗闽越国时也渐渐占据了上风,这是后话。但也正是掺杂了这样的政治诉求,陈晴并不同意这样的婚事。
曾浩不得已带着庞大的使团出使周国,是与陈晴有关系的都被送了礼物,陈让当时好像也有份,虽然年龄还很小。
陈承宗看随国都这么用心了,便把陈晴召回来了,曾浩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还有很多人帮腔,陈晴才有所动摇。
曾浩对政治婚姻也推的一干二净,说当初自己也被瞒在鼓里:“不过当第一次看到你后,我就不能自拔了,我一直在想,您是吃了什么,竟长得如此天仙!”
陈晴谌道:“天仙是什么样?”
曾浩一时乱了方寸,只能随口胡说:“就让所有人失神,不能自已。”
陈晴却很不以为然。
当然陈晴最后同意,不光靠曾浩口角生风,陈承宗也给了不小的压力。而曾浩也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埋单,不然就成欺骗陈晴,这才有了后来迎亲队伍里的一幕。
只是这么多年来,江中城的百姓已经习惯,并且陈晴确实漂亮,在百姓中的口碑又极好。正所谓花香自有蝶伴舞,她值得人们付出感情拥戴,这样只要陈晴出行,百姓都愿意捧场。
见陈晴不再说话,曾敏蔫了半晌然后歉意道:“母妃,孩儿知道错了!您看街上还有这么多臣民呢!你不要因为我,而伤了他们的心,赶紧跟他们打招呼啊,你看他们一点都不像表演。”
“恩?”正说话间曾敏望到了陈让等人所在,看他们并没有表现出,像其他百姓般的神色,只有蒋峰在抬头看向这边,一个女孩跟一个怪怪的男孩,却并不对这么庞大的使团感兴趣,这引起了曾敏的好奇。
曾敏又对陈晴娇气道:“母妃,您看并不是所有人都失神的看着您,所以啊,这真不一定是父王的安排。”
听曾敏如是说,陈晴也顺着女儿的眼神方向看了过去。一直在聊天的陈让,可能是因为鸾驾接近的缘故,此时也抬起了头。
原本坐在鸾驾上的人,根本看不到下面谁是谁,不过陈让的药膏毡帽很显眼,这就使得四目不由得相对。
感觉随国的贵妃在看自己,陈让不免羞涩的低下了头。而陈晴看到此人,更是感觉怪怪的,很熟悉很亲切的感觉,一时又不知怎么回事。只是喃喃自语道:“这人好像在哪见过。”
“母妃您说什么呢?”曾敏好奇道。
被曾敏的话拉回到现实的陈晴佯怒道:“说你别再提百姓表演了的事了,乱解风情的丫头。”
啰儿,吐了下舌头,曾敏又抱起了陈晴的胳膊。陈晴则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曾敏的后背。
如果陈让没有剃头,陈晴或许能够联想到自己的三弟,但这几年不见还剃了头,而且周国使臣传信说三弟遇害,这又是在随国境内,她很难想到陈让。
就这样姐弟两人竟错肩而过,以至于陈让的人生轨迹又是另一番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