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太累了!累得让人有点沉重的喘不上气来的感觉。是什么原因导致的这累?是脑中的所思?是心中的所系?还是脑中、心中的沉痛负担?到底是心累、还是活人的身累?到底是本身自己负载的包袱太沉重而累?还是这个世道强加到自己身上的负荷太重而累?不知道!也懒得去想、懒得知道。只知道,此时什么都不想的感觉真好!
空中的风好自由、好冰凉,这冰凉的感觉直透燥烦的心里,让心里也是冰冰凉凉;冰冰凉凉的心在这冰凉的风中感觉真的好自由,自由的就好似自己已经变成了这冰凉的风。怀里的感觉好暖,暖的冰冰凉凉的心总有一种融融之感,自由的、冰冰凉凉的心,好想把这暖暖的感觉囊括进来,好让这心中的冰冰凉凉和这感受到的融融暖暖融合到一起,形成一种春风暖融万物生的情景。
春天的感觉好美啊!时而冰冰凉凉、时而暖暖融融,和到一起时却是变作清清爽爽。清爽之中,小草也露出了头,小花也偷偷的抬起了脸,芳草萋萋碧绿柔,好软柔!就像此时的怀中和手中,柔柔的总让人欲罢不能。花儿好美、好香啊!深深的深吸一口,能让你在清清爽爽的春风中满身更是清爽个通透,尤其是在这香香的通透中还带有那种春天的暖暖融融。
什么都不去想的感觉好轻松、好自由,什么都不去想的心好清凉通透,什么都不去想的自己,好像就一直在那春风暖融的大地怀抱中——不!春风暖融的大地都在自己的怀抱中!好美!好舒柔。
“大人!到了!请下轿!”“嗯,嗯?”不知道缠绵了多久的智谞和小雨忽然听到身旁有人说话,小雨倒是懒得没有作声,可智谞下意识的一声‘嗯’之后才发觉事情好像不对头。“到了?这么快?呃!小雨?你睡着了?”抬头往四下一看,好么!不知什么时候,他们都平稳的降落在地了,而且时间已是天亮好一阵子了;发觉怀里的小雨一动不动,智谞这才向着小雨问道。
那小雨好似真的睡着了,听到智谞的问话,她撒娇意味极浓重的‘嗯’了一声,而后,不仅把智谞的腰身抱得更紧,还嚅嗫的说道:“别闹,我再睡一会儿,谞哥哥的怀里好舒服啊!”好似发‘狠’的在小雨身上用手‘狠狠’的感受了下其触感的肉肉,智谞亲昵兼疼惜的说道:“快起来!人家都看着呢!”
“嗯~~,谁看呀?咱自个儿的家里,怎么会~~,呀!”迷迷糊糊地小雨说到这里好像是醒悟了过来,一声惊讶的呼声之后,她赶忙抬头看了看四周到底有没有外人,而后脸上通红的一边脱离智谞的怀里、一边还埋怨的对着智谞说道:“谞哥哥也真是的!这大庭广众的就抱着人家睡也不和人家说一声,这~~这多羞人呀~~”。说完羞臊的小雨赶紧抓过那偷笑的安琪儿抱于怀中,在它身上好好的蹂躏了一通,以转移自己害羞的注意力。
小雨这没道理的话让智谞实在是无语,一边招呼的奇遴下轿、一边嘴里像是赔罪的说道:“好好好!下次我再也不抱你了。”“不行!我要~~”小雨情急之下本想说要智谞天天抱着她、不过要在家里或是没外人的地方才行,可这话实在是羞得太难以出口,故而,她也没有完全的说出。但她的话中意思却是用下轿后的行动来说明:下轿后的她一臂抱着安琪儿,而另一手则是紧紧的挽在了智谞的左手臂上。红红的脸颊、甜甜的笑容,真能腻死个人儿!搞得智谞真恨不得再实实的把她宠溺进怀里,好好的亲昵一番这个可人儿的妹妹——是‘妹妹’吗?此时的智谞就当是了!
这处依旧是一个小广场,在智谞他们下轿时远处已经有几个兽人向着这里走来;下轿后,这几个兽人来到智谞和小雨身前两句话后,智谞和小雨这才知道,人家是专门来接待他们的。降落到这里的时候虽然天色已经足以能让空中的智谞和小雨,看清这里的整个布局及其他情况,无奈那时的他们二人正陶醉于半梦半醒之间,这里的一切情况他们都未有一丝的了解。跟着这前来接待他们的兽人信步而行时,没走多久耳中就听到了越来越清晰的呐喊之声,好像是有好多的人正在进行着什么;片刻后,来到一个面积很大的广场跟前时,智谞和小雨才知道这‘呐喊’声是从何而来。
只见,在此时的大广场上正有好多的兽人兵士挥舞的各种兵器在演练着什么阵型,其中来回的穿插、绕花、分片小包围等等的阵型变化,无不令人眼花缭乱。而如此复杂的阵型变化之所以能如此的统一协调、整齐,全部是因为,在这些兽人兵士阵型的正中间矗立着一座高台,而这高台上所站立的三人中,最中间的那一人正用其手里的各种小旗帜指挥着。
不明白这接待自己等人的兽人为什么会把自己等人带到这里,故而,智谞望着那些兵士向身边的兽人问道:“这是~~”。那兽人的脸上看起来很是得意兼自豪,他说道:“这是我皇正亲自指挥这些禁卫军演练阵法。虽说此时正有一位极为尊贵的病人等着您的诊治,可时不凑巧、我皇正在带兵期间,我皇接到您来的消息后,说虽然他也想立即请您出手解救那位病人出病痛的苦难,可~~相比起一人病痛的稍微拖延来、兵事更是天大的事!或许只要严严谨谨、认认真真的时刻注重兵士的演练,将来的某一日会救出更多更多的人来。我皇本来是想先安置您到一个舒服的地方休息一下的,可得知天使神医大人您也是一个不怕辛苦的人,这才让我带您来这里、让您也观赏一下我们兽人的军阵,说天使神医大人不妨也把这军阵当成另一种风景来欣赏。”
“你皇?你是说这位让我们来,那台上正指挥的人是你们的兽皇?”智谞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对啊!怎么您还不知道?哦!可能是下边的人忘记告知您了吧!呵呵~~。”那人的自答自问好似有点尴尬,‘保密原则’哪个兽人的部族首领不懂,会有人告知智谞这些才怪!
抬头看着广场上的这些兵士之阵型变化,渐渐的智谞也从中看出了一点门道来。此时正演练的这个阵型应该是一种混战绞杀的固地阵,一方面具有相当的防守能力,一方面却是又把一定的敌人放进这阵型当中从而绞杀尽,可以说是一种原地防守、厮杀的最佳阵型。在智谞认真揣摩这些阵型的各种功用、功能时,这些阵型好似是专门的演示给他看的一般,阵型是一变、再变、其后又变,一个阵型和一个阵型的演变过程毫无停滞,阵型的变阵也毫无规律可循。虽说,智谞看不明白这些兵士是如何这样协调一致的同时变阵,但他也知道,这定然是那兽皇手中的小旗子所引导的,是通过旗语向着兽人士兵最基本的队伍组成单位直接下达的。
时间已近正午时分,或许是到了午饭时间了,而军阵的变化演练好像也全部完成了,当那台上的兽皇手中突然举起一杆较大的旗帜时,轰然响成一处的呐喊声猛然一顿、止住了。而后,这些一直在演练阵型的兽人兵士忽而向着中央处的高台收缩,继之所展现在智谞他们眼中的则是另外的一种阵型——
这是最为普通的军阵阵型,按照各个兵种有序的排列,其中大盾兵、长枪兵、刀兵、弓箭兵、还有重装步兵组合形成了一种最是恰当的阵列,而原先一直混杂在各种阵型中的那些速度最快的兽人则是分列于此大阵的两侧,摇身一变成了轻骑兵。此时的这种阵型无疑在缓步靠近敌人时、或是大规模集团压向敌人时最为有用。如果以上的这些阵型再加上那长翅膀的兽人所形成的空军,那么可以说,单就军阵、战阵而言,兽人无疑达到了近乎完美!
到这里,智谞也看出来了,兽人的这种战争方式和人类而今的正好处于完全不同的两种:兽人没有任何的修炼机会和能力,他们是不得不把他们的战力用这种方式来展现;而人类则是出于某种原因,主动的放弃了这种战争方式而选择完全的魔法应用、形成魔法军。若是这种兽人的军阵加上人类的魔法军,那么~~,智谞不好想象了!有一点倒是智谞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若在不考虑牺牲的前提下,如今的兽人这种战争方式和人类的魔法军碰到一起,人类的优势无疑还是更大一些,因为人类的那种禁咒级别的毁灭性魔法降下来,兽人的军阵还真不好应对。
“失礼、失礼啊!万里迢迢的让天使神医大人连夜赶来,却是没让您先好好的休息一下就让您站在这里看了我们大半天的军阵演练,我本来是想您在人类国度肯定见不到这样的情景,故而,想让您看看新鲜。怎么样?您不会因看着烦闷而埋怨我吧?”兽人士兵的军阵演练完毕,那些兽人兵士正纷纷乱乱的解散时,身边紧紧跟着几人的一个‘中年人’很是和气的来到智谞跟前向着智谞笑着问道。
这个和自己说话的人就是那高台上指挥兽人兵士变阵的兽皇。更近处清晰的看清时,智谞才看到,这个兽皇是一个人头狮身直立行走的健壮兽人,感觉上也就四五十岁的样子,浑身没有一点衣物、饰物能证明他就是兽皇。这个和一般的兽人穿着差不多的兽皇却是满身带着一种让人感觉很亲切的气质,尤其是他脸上的表情及说话时的语气,更是让他彷如是一个邻家大叔般,让人原本存在的很是恭敬的心态,顿时变作了松弛的煦然。智谞和小雨脸上表情在看到兽皇的神情时猛然一松,而后显得很是平常却又注意细节的向着兽皇行了一礼,其后智谞满脸笑意的说道:“兽皇陛下!”那兽皇点了下头。
智谞接着道:“兽皇陛下,我不是什么天使神医,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也只是粗懂一点医术而已。我叫‘宁智谞’,这位是~~”智谞介绍到小雨时不知该介绍成妹妹呢、还是一贯以来在外人面前的‘妻子’,可小雨压根就没打愣!当智谞刚介绍到她时,她就嫣然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他的妻子;这是我们的孩子,它也是我们的孩子、不过也是我相公的幻兽;我习惯称呼我相公为‘谞哥哥’。兽皇陛下,您好!”
“好啊、好啊!这真是夫妻伉俪,和美一家啊!能携妻、子周游世界,可真是令人无比的羡慕啊!走走走!我得先好好的招待一下你们一家才行,否则我的心里还真有点过不去!天使神医大人,您休息好后可要大展神通啊!哦!我们先不说这些,先用饭、饭后再说!”说时,那兽皇毫无规矩、派头的就招呼智谞他们跟他走。
这时的智谞边走边说道:“兽皇陛下,您直接叫我智谞就行,叫她~~嗯~~天使!我觉得她才是真正的天使!”智谞这是怕‘小雨’的名字有可能会暴露小雨的真实身份。那兽皇哈哈笑着说道:“哦!理解、理解!那我就直接叫你们‘智谞’、‘天使’了!你们也别那什么‘兽皇陛下’了,就叫‘兽皇’就行!这样简洁明了。”
此时的他们应该依旧身处兽皇的皇宫范围之内,而兽皇带着智谞他们所走的路应该是便道,加之那演兵广场和兽皇欲去的目的地相距并不远,故而一路上智谞他们也没见什么人。就目前所见,这皇宫大内和智谞他们来时的那个最大城市中的情形并没有什么不同,建筑格调也丝毫显示不出这时皇宫大内的建筑。
在路上,智谞已经得知,需要他前来诊病的病人其实是兽皇的母亲大人。据兽皇言说,他母亲的头昏、心慌的毛病已经有好些年了,虽然也不知经过多少名医的诊治,可从来没有断过根,要么是药停病发、要么是每到什么时候就会病情复显加重。他欲带智谞前往的就是他的寝宫、也是距离他母亲居所最近的地方,他打算在那里好好的招待一番智谞他们后就让智谞去为他母亲诊治。从这里也能看出,这兽皇其实是个很孝顺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