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里有个机关,只不过比较隐蔽,我没有发现而已……这已经不重要了,我对那个机关没啥兴趣,还是正事要紧。”
徐攸之早就见识到这里机关的多样性,虽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他晓得孰轻孰重,要是把遇到的机关研究个遍,那么猴年马月也别想走出这里了。
然而女人执意为它解密,徐攸之拗不过,勉强答应了。毕竟后面要倚仗对方,凡事尽量顺着她的心。
女人挽着徐攸之的手进入了那个小隔间,便说道:“其实所有人都能发现这里的机关。”
“为什么?”
徐攸之一头雾水,自己找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这样说来岂不是自己太愚钝了?
徐攸之不认同这个观点,他至今觉得机关和女人脱不开关系,多半只有她才能开启。
“答案就在这里。”
女人指了指马桶。
徐攸之不以为然的道:“我翻了个底朝天,下水道都摸进去了,也没见到你口中的机关。”
女人轻笑一声,“想一想你会来这里做什么。”
徐攸之不假思索的道:“当然是找你……”
他马反应了过来,以一个正常人的角度,到卫生间只能是方便,或者做某些见不得人的事,比如看小电影、撸管子什么的。
但大多数情况下,排泄的人居多。
莫非往马桶里撒一泡尿,就会露出机关?
妈的,哪个脑残设计的,太恶心了吧。
徐攸之眉头一皱,思考原理,尿液从高处落下,有一个初始动能,并且携带热量,这才是触发机关的必要条件。
于是,徐攸之朝着马桶吐了几口唾沫,如连珠炮般,不停地呸呸呸……
总不能当着一个女人的面直接放水吧?太不文明了,而且惊人的长度会吓到她。
见到如此大跌眼镜的一幕,女人愣了半天,中午忍不住道:“你干嘛呢?”
“寻找机关啊,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不够,你也帮我吐两口,要不干脆贡献点水算了,我转过身去,保准不看。”
“你简直……我真服了。”
女人差点晕倒,这是什么清奇的脑回路,能把八竿子打不着的事物联系到一起。
“好吧,我再提示你一次,想想你厕所的流程。”
在没有人看来,这几乎等于公布了正确答案。
徐攸之毫不顾忌的道:“那要分大号还是小号。大号要脱裤子,坐在马桶圈,用出吃奶的力气,将大肠里的馅挤出后门。完事后用纸擦干净,再洗手擦手。
小号不用脱裤子,解开拉链,放出朋友,对准马桶一通射就完了,洗手,完毕。”
表面看徐攸之只是在描述男性方便的具体过程,实质是在向她灌输清洁的理念,哪怕是小便,也要及时的洗手,尤其在疫病流行的季节,更要防护,
女人听了更加不可思议,因为徐攸之完美避开了正确答案。
“你不觉得你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步骤吗?”
这个问题是如此简单,她没法提示的更明显,不然就只能公布答案了。
徐攸之不想被人看笑话,抛去先入为主的观念,开始细致回想自己的疏忽之处。
“我知道了,是冲水吧。”
他终于想到了这茬,哪有用完马桶不冲水的……
徐攸之从小生活在山村,随性惯了,广袤土地便是天然的厕所。因此,刚开始遗漏了这个步骤也可以理解。
“万幸,你可算想到了。”
女人松了一口气。
“但是这有用吗?”徐攸之犯起蠢来也是无人能敌。
“…………”
女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我明白了。”
徐攸之一拍脑门,按了一下水箱的开关。
就在这时,神奇的一幕发生了,马桶内壁翻了一下,将马桶的空间一分为二,水被压进了下水管道,也有一部分顺着缝隙流入了新诞生的空间,响起一股‘哗哗’的水声,紧接着,一股庞大的吸力撕扯着徐攸之的身体。
冷不丁的一下,徐攸之没来得及抓住任何东西,便大头栽下,掉进了马桶的空洞。
感觉到快落地时,徐攸之一个前翻滚平稳着地。面的入口迅速合了,这里瞬间变得漆黑不见五指。
徐攸之什么也看不见,只好胡乱的摸索,结果自然是徒劳的。
徐攸之心道不好,又大意了,中了对方的圈套。
悔恨的念头刚刚滋生,头顶便洒下一缕光辉,然后一个人影从天而降。
徐攸之赶紧闪开。
女人倒没有坑徐攸之的意图,她也从马桶的入口下来了。
她随意的在墙敲了两下,这片空间立刻亮了起来。
徐攸之总算看清这里的情况,马桶之下竟然隐藏着一条两人宽的走廊,笔直的通向前方。
“走吧。”
女人拍了徐攸之的胳膊,便在前边带路。
徐攸之恍然,怪不得她非要带自己进入卫生间,原来下面有一条路。
只是他想不通,当初设计这个暗道的人是怎么想的,挖在马桶的下面……如果是出于保密倒可以理解,然而任何一个厕所的人都会发现这个秘密,并且被卷入进来。
这不会是一个恶趣味吧,专门捉弄厕所的人。
这么一想,大有可能。
这位统筹全局的工程师经常不按常理出牌。
“我们这是去哪?”
徐攸之在女人的屁股后面问道。
“我们抄了近路,直接来到了地下三层。只有少部分老资历的人才知道这里。”
女人话语间透露出了得意。
这次走的时间比较长,足足十五分钟。
这也和效率有关系,毕竟女人在前面引路,走的不算太快。
“到了。”
突然,女人停了下来,跺了两下脚,前方两米处的地板立刻被弹开,一条倾斜向下的阶梯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女人毫不犹豫走了下去,对着身后一招手,示意徐攸之跟自己。
徐攸之摇了摇头,他并非走累了,以他的脚力,再有两个十个来回也不成问题。可惜看不到方向,这么长的时间,除了他们两个,连个人毛都没看见,让人着实怀疑女人言语的真实性。
但事已至此,又不能前功尽弃,只好迎着头皮继续下去,把希望全部押在女人的身,这看去不靠谱,可是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