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大胡子一脸期待,他最擅长的是炖鱼,结果却抢到了几个鸡蛋。
捕头有些不耐烦:“我说,你都一把年纪了,能不能成熟点!那是人家自己带的!”
“你少忽悠我,瞎子都看见那是捕快带过来的了,凭啥他有我没有,我不管,我也要。”
“捕快是他干儿子,人家自己从家里带来的,你管得着?”
“啥,干儿子?!额……我明白了,原来还有这种操作。”大胡子眼睛一亮,茅塞顿开,豁然转头看向一旁看起来只有十七八岁的捕快少年,一脸认真:“这位少年,你缺爹吗?”
“缺你大爷!”
刚才和他对话的捕头,嘴角一抽,把刀一拔,“我现在怀疑你在破坏赛场秩序,你要么做菜,要么跟我回去,你选一样。”
大胡子连忙把嘴闭上,老实的回去捣蛋,心里不由的道:“娘的,比做个饭居然还有裙带关系的!”。
……
守军军营。
花木兰看着地图,有些凝重。仗着长城的高墙,守军的据点易守难攻,曹军昨天的动作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么多的攀墙梯,直接暴露在己方的视野里,对方没道理都摆出来让自己看到!这些东西按理说不都应该藏起来,夜晚偷袭才对吗?
还有,最近这几场仗打下来,两方都没有损失太多人,对方好像只是为了演习一样,那面甲人还在他面前摆了许多布阵的方法,几次交手下来,反倒让她学到了不少战术。
不过对方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
他是不是认识自己,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没有动手杀自己?
算了,不管了,保住长城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他打不过来比什么都好,我管他哪根葱呢。
不过那人的战力确实恐怖!
花木兰看着地图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身边的葛老将军问道:“葛老,他还不肯从牢里出来吗?”
葛江看着花木兰摇了摇头,颇感无奈,关于面甲人的能力他已经从花木兰的口中有了大体的了解,对方差点将己方的顶尖战力一锅端掉,听得他心惊胆战,一阵后怕。能和对方抗衡的战力他们不是没有,只是那人从前任将军上任之后,就被莫须有的罪名下了狱,之前的将军离任,花木兰上任之后,葛江去过狱里数次希望他出来,可那小子就是不肯,整天蹲在监狱里面。
花木兰也曾去找过,可那小子居然连见都不见,就背对着人看墙发呆。
“也不知道是我哪里得罪了他?连我的面都不肯见!”花木兰撇撇嘴。
“额……”葛江张了张嘴,将本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花木兰似乎看出了葛江的纠结,眉头一挑:“难道他也觉得女人不应该上战场吗?!”
“应该……不是吧!抽空我再去看看。”葛江谄笑了下。
一炷香后,守军大狱。
位于大狱的最里测有间奇怪的牢房,这牢房和其他的房间不太一样,面积比其他的普通房间要大上许多,举架也高上不少,就是装头大象也绰绰有余。房间的外墙还用了许多的铁板加固,墙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窗户被铁棍隔开,透过铁棍的缝隙能看到许多云彩还在空中飘着。
这间牢房没有上锁!
军里的牢房一般关不了太久的犯人,要么被打死,要么受降,所以牢里现在并没有其他的犯人。
葛江搬了个凳子,抖了抖衣服然坐在了门口,看着牢门里坐着就和他一样高的巨汉,清了清嗓子。
“妖兽从沙漠里出来了,曹军还出现了打不死的怪人,咱们的军队也少了三分之一,你之前说的很多话都应验了!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放下芥蒂,出来帮助一下大家吗?”
对方没有说话,默默的仰头看着铁窗外的风景。
“我知道,之前的那个蠢货将军做了很多对你不公的事情!把你降级,入牢,这些都是他的主意,但他已经走了!新来的花木兰对你也特别上心,他比之前那个李将军要强上不少,虽然是女儿身,但一点也不比男人们差,那姑娘可是曾经仅带着五千军队就打到突厥腹地的猛将,对比郭仪和张巡也不遑多让!”
“她曾说过,只要你肯出来,官复原职一切从旧。”葛江继续诱惑,但是对方依旧只留下一个沉默的背影。
“你曾远道而来,救我们于水火,在我们心里你依旧是那个可以以一敌百的英雄,但英雄不该埋没于此,将大好的青春和热血扔在这里。”
见对方依旧默然,葛江叹了口气站了起来,看样子今天也不会有任何答复。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希望你好好考虑。”葛江说罢,转身离去。
牢墙外,一个巨大的身影费力的蜷缩在墙角,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耳朵则紧紧贴在了墙面,一脸认真的听着,待到葛江离开,他才发出了声音。
“啊,妖兽袭城了?!曹军还有了不死人?我走的这阵子居然出了这么多事!”一脸惊呆,“话说这葛老头真墨迹,竟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我哪有那么记仇!!”
说话人身高九尺有余,头上绑着一个束带,宽额括骨,眼大如牛,长的及其粗狂。此刻正一脸纠结的自言自语。
“不过,看样子那个牢头没出卖我,他们居然到现在还认为我在牢里!一会得给那牢头拿点好处。”苏烈扯了扯腰间绑着的粗绳,拉出了一堆猎物,绳子上绑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有巨大的棕熊,也有弱小的灰兔,还有跑的极快的羚羊,甚至还有一只粗壮的老虎。
“就这只自己撞死的蠢熊吧,反正也不是我打死的。”苏烈说完,直接摊开双手躬下身躯,将手指直接塞到了那加固的铁墙底下,奋力的向着上方一举,那约有两丈宽的牢墙,居然整个墙面都被抬了起来。
抬起墙面之后,苏烈便将猎物都塞到了屋里,进了牢里,又将那个背对着牢门的假人拆了藏在了自己挖的地窖里面。
“说不定以后还能用上。”苏烈将地窖的盖子关上,“话说,也该去他们那看看了,总这么瞎浪也不太好,虽然打猎是挺有意思的。”
话刚说完,苏烈就感到一股冷风从后背吹过,风里好像带着一股怨气,吹的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就好像背后站着一个满含怨念的生物盯着自己,恨不得将自己抽筋扒骨的感觉。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四处张望过,可此刻他明显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在那,这深幽的牢房并没有人,那站在自己背后是,是谁?
苏烈身体有些僵硬,身体不敢动弹,心里一阵发毛。难道这里积满了怨念,形成了奇怪的东西,城了绝迹已久的鬼魅不成?!
脑子里斗争了许久之后,他决定回头看上一眼,“老子死也要看看鬼长什么样!”
回过头后,他愣住了!
“苏烈……”一道苍老而又愤怒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