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一期末考试终于还是来了，这场考试直接决定了以后两年的生活状态，从考场下来路山觉得自己考的一塌糊涂，问了其他几个人大家都说考的不怎么样，大家垂头丧气的。这些熟人里面只有黄正说考的还可以！考前的一个晚上，路山他们班上的同学都很兴奋，说考完以后要好好的聚一聚，但是考完以后大家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也没人再提聚会的事情！

同桌的朱琳考完以后趴在桌上哭了起来，路片知道朱琳是因为考的不好而哭泣，朱琳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的，但是读书却非常努力认真，平时这样的努力要是考试考不好就会成为别人口中的笑柄！

学校有很多这样的学生，自己学习非常努力，平时也不和其他同学瞎混，但是一到考试的时候考试就不行了，有些考出来的分数都见不得人，这样的学生背地里经常被别人都嘲笑，有一些过分的人甚至会笑这类同学智力有问题，我们土话就是说“蠢的很”。

慢慢的那些学习努力的同学因为担心自己学了也考不好而被大家取笑，碍于面子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也不学了，时间久了以后学校学风日下，学生不像学生，像一群混日子老赖。

路山见朱琳哭的如此伤心便好心安慰了起来，“朱老板，一场考试代表不了什么，这毕竟不是高考，下学期继续努力，等到高考你一定会考的比现在还差的”，路山本想逗乐朱琳，可刚说完朱琳拿起书就打了起来，这次朱琳好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路山感觉被朱琳打中的地方像被烧红的生铁烙了一般。

“啊”，路片痛苦的叫了起来，朱琳意识到了自己刚刚用力过度，连忙道歉，但是路山有点生气了，他并没有搭理朱琳。朱琳见路山并不搭理她，她又哭了起来，这次哭的更加伤心了。路山这时心软了，路山站了起来用手推了推朱琳，朱琳突然转身抱住了路山，路山傻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同学们见到这样的景象又起哄了，路山的脸被臊的绯红。

这是高一入学来最后一个自习，过了今晚大家就要回去了，晚上李胜男来到了教室，她失去了往日的激情，显得有些憔悴，这是她最后一天做这个班的班主任，高一一个学期的荣辱也会随着明天朝阳的升起而化作泡影，路山知道豹子的出逃对她影响非常大。

李胜男看着教室里面的同学们欲言又止，“老师，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路山站了起来。

“是的老师，你说吧”，同学们都纷纷响应了起来。

李胜男用手示意大家安静，用近乎沙哑的声音说道，“同学们，今天是咱们班最后一晚坐在一起，这一个学期无论有什么不愉快希望在今晚都能画一个句号。其实你们就像一个个风筝，而拴着你们的线握在我的手中，有时候你们飞的太远了我就会把你们拉回来一点，让你们能够回到正轨上面，但如果有一天你们自己要把线挣断，那我也无能为力！明年你们将被分配到不同的班级，但我希望大家不要气垒，这一场考试只是一场分班考试，并不代表什么，我希望你们明年能找到自己的目标，然后好好奋斗，愿你们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今天是最后一晚，你们就畅所欲言吧，同学们明年再见”。李胜男说完以后好多女生都哭了，路山心中思绪万千。

路片听的出，李胜男的那番关于风筝的比喻里面有点含沙射影的意思，好像就是在说自己和豹子，他们两就是那个断了线的的风筝，他们自生自灭。

路山回想之前李胜男将他安排到巡逻队的那一刻其实就是李胜男对路山表示了放弃，路山心中突然有了一种被抛弃的痛楚。他看着窗外无边的黑暗，看不清属于他的路究竟在哪里。

豹子从学校跑了以后去了回龙观，那天黄毛靠他的双腿跑到了回龙观，本以为到了回龙观可以好好吃上一顿，没想到回龙观大门紧闭，观里面一个人夜没有。

看到大门紧闭的回龙观豹子几乎要要崩溃了，他瘫坐在回龙观门口只能等着天黑，天黑的时候总算有人回来了，是一位穿着道袍，扎着头发的年轻师傅。豹子见到这位年轻的师傅便马上跑了过去，从这位师傅口中才知道黄毛和他的爷爷给别人做法事去了，要过几天才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