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山在巡逻队呆了一段时间，很多人觉得路山变了，以前路山虽不算很外向，但是还是喜欢开开玩笑，聊聊天。进了巡逻队以后路山觉变的沉默寡言了。这一点是同桌朱琳发现的，以前路山每次在教室和朱琳打打闹闹好不欢乐，现在的路山回到教室不是睡觉就是看小说，好几次朱琳故意揍路山，但是路山就任由朱琳揍，好多同学都了都偷偷的笑路山找了一个母老虎同桌，但路山丝毫不在乎。

路山自己其实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变化，朱琳老说：“路山，你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晚上出去巡逻中了邪了”。

路山也感觉自己的心里面苦闷，但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而苦闷。所以听到朱琳这么说他就可怜巴巴的看着朱琳，然后无奈的点点通。

路山现在也开始照镜子了，上课无聊的时候照一照，下课了也照一照。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感觉自己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前几天陈小军带着李达明来找路山，但是黄正没有来。黄正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已经可以走动了，但是黄正却没有找过路山他们一次，路山感觉到了一些变化。

“老路，黄正这段时间也不和我们一起出来了，他现在经常和那些书呆子的玩一起了，也不怎么理我，你说这算怎门回事呀？”陈小军说这话的时候显得有些焦虑，说完便蹲了下去，刚蹲下去便放了一个响屁。身后的李达明直喊；“讨厌！”。

路山看到李达明这样女生女气的说话就起鸡皮疙瘩。现在看来陈小军和李达明的关系也算是非常不错了，黄正不和他们一起估计也是受不了这个娘娘腔。按理说陈小军才是真正的有容乃大。

在此之前黄正私下里找路山聊过，他现在打算改变一下，想好好努力把文化成绩搞上去，虽然说现在学校学风世风日下，但是黄正还是想拼一把。路山羡慕黄正的决心和勇气，他也很赞同黄正的选择，于是跟黄正说：“老黄，我羡慕这么有目标，你好好干吧！哥们力挺你”。

其实看到黄找到了目标路山心中也有点慌张了，这是路山高中以后第一次慌张，为自己毫无目标的未来感到慌张。

陈小军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路山知道陈小军和他一样的慌张。以前他们几个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一起打架、一起堕落、一起对梦想麻木不仁，有人作伴就无所畏惧。但是现在黄正有了目标，他开始寻找自己的未来了，另外的几个还漫无目的人就慌了心神。一方面是嫉妒找到奋斗目标的黄正，另一方面也是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害怕自己辜负了未来。

其实失去了奋斗目标的不仅仅是学生，老师们也是如此。以前老师劝学生努力学习那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现在社会局势变了，那时候不读书的人反而成了有钱人做了老板，读书的成了清贫的教书匠。这种巨大的反差冲击着每一个教师们的内心，老师们也开始怀疑读书的价值究竟在哪里，也不知道劝学生读书究竟有没有用。老师从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那一刻开始，便不好意思再劝自己的学生努力学习，因为努力学习的意义没人知道在哪里！

路山每次心中慌张的时候就晚上跑到锅炉房看哑巴大叔画画，找哑巴大叔倾诉。他不知道哑巴大叔听懂了没有，但是他有一点能明确，就是他无论说什么哑巴大叔都没有办法说出去。

这世界上大家都在焦虑的时候有两个人永远都是心平气和的，他们就是周卫兵和小琴。周卫兵和小琴在年少时其实体验到了不一样的人生，他们是戴着婚姻的光环进入高中的，当很多的学生还在对性和婚姻懵懵懂懂的时候，他们已经完成了性和婚姻的过程，所以他们两人的高中生活就是在体验人生。

很多人的奋斗目标就是为了性和婚姻，当路山发现两个高中生轻而易举的就完成了这个目标的时候，才发现现实中成人世界的观念真的很可笑。

就像为什么一定要等到22周岁以后才可以结婚一样，难道16周岁结婚以后就不可能读书、不可能考大学，不可能努力奋斗了吗？一代又一代的人遵循着一种粗暴的规则，但从来没有人去怀疑去质疑这些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