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过文书,李长歌便将马车停在了城门的右侧,等着消息。
这个时辰,虽然进出西关的人不多,但是都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
李长歌双手环绕在胸前,抬着桃花眸子,打量着这西关的城墙。
墙高百尺,全部是用上好的大理石无缝堆砌而成的,周边滑不留手,任是你轻功如何高超,也休想飞上去。
城墙之上,每隔五十米,就架着一个高射弩,覆盖了西关城前二百米的范围。
怪不得,这西关能够成为西疆乃至整个北韩最强大的门户。
很快,在李长歌的文书递过去没有多久的时间,就有人出来了。
来的是一支五人小队,全副武装,在看到李长歌一行人的时候,迅速各自分开,站好方位,将马车围在了中央,就像是事先训练好的一样。
李长歌略微动了一下眉头,伸手揉了揉有点酸疼的眉心,“这麻烦还是没躲掉啊!”
“这是什么情况?”紫竹听到外面有些吵,从车厢里探出头来,看到了这一幕,惊怒不已。
惊的是这些人的举动,怒的是这些人在明知自己身份的情况还如此。
“你不是递了文书的吗?”紫竹皱着眉头问李长歌。
李长歌耸耸肩膀,表示无能为力。
“紫竹姑娘还请稍安勿躁,这只不过是我黑甲军例行公事而已!”鹤南天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例行公事?黑甲军的胆子都这么大了吗?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马车?”黑甲军的所作所为已经触碰到了底线,紫竹怎肯善罢甘休。
“自然是知道,是郡马爷的车!”鹤南天穿着一身灰色长袍,背负着双手从城内走了出来。
“既然知道是郡马的车,你们还敢如此?还不速速让开!”
“这个不急!”鹤南天微微笑了一声,继续道:“姑娘应该知道,王府的事情向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有些事情就算是王爷也不能独自决定。”
鹤南天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郡马爷的选择本来应该是众人齐力进行,现在既然王爷点了名,而且这也是王爷地家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不好过多的干涉,但是......”
“但是,我们至少还可以帮王爷分忧!”
“分忧?分忧是你这般的吗?你就不怕王爷......”
“这个紫竹姑娘不用担心,鹤某已经将罪状书快马加鞭送到云城了!”鹤南天淡淡地道。
“此间事了,鹤某定然会去云城请罪!”
“你......”鹤南天都做到这一步了,紫竹无话可说。
“如果紫竹姑娘不想看到下面的事情的话,那现在就请姑娘先进城去!”鹤南天摇了摇手,围着马车的几人,其中有一人飞快地从位置上走开,让出一条道来。
“你们想干什么!”紫竹警惕地盯着鹤南天道。
“也没什么,我这黑甲军想试试郡马爷的斤两!”鹤南天淡淡地道。
“我想郡马爷不会有意见的吧?”鹤南天笑着看向李长歌道,看似是在征求李长歌的意见。
李长歌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睛眯了眯,这五人的站位似乎是一种阵法,封死了自己等人的所有退路,现如今老沈重伤,紫竹也无法出手,倾城更是不能出手,苦笑一声道:“我能有意见吗?”
“郡马爷是明白人!”鹤南天淡淡地道。
“我这几个无用的下属,最近练了一个阵法,请郡马爷指教!”鹤南天指了指围着马车的五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