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飞花把韩生儿揽到一边,说道:“可不要乱说,这可关乎我大宋的国体皇威呢,让她们猜去好了。”
“有趣,有趣。”陆长歌从一旁站出来,摇头晃脑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看海丫头今日情状,少不了是皇上几句话儿说到这丫头心里去了。”
海飞花冲他做一个鬼脸道:“怎么什么地方都有你扎一脚呢?”说罢也是连连叹息道,“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皇上的挖心话。”
海飞花伸手摸一摸怀里的书信和免死铁券,脸色跟着肃然起来,说道:“大兴府是决计不能待了,我明儿就带着包蛮子回连城去。”
楚云眸子里立时出得彩来,点头道:“好啊,好啊,我也打算着这几天要去那里呢。咱们姊妹们一块去,路上有个伴当,总是不至于无聊寂寞呢。”
陆长歌听她也要去连城,心中不痛快了,说道:“云儿,你怎么这么固执。你就把那犟驴的脑袋转一转吧,连城真真是去不得了。”
楚云冲他挥着粉拳,道:“你懂得什么!若是这国仇家恨报不了,我还是什么将门之后?以后传扬出去,人家都会笑话我是个贪生怕死的楚家败类呢!何况,我已经答应师父他老人家了,一定要给他和越水百姓们一个交待!”
陆长歌急道:“你真是糊涂透顶了!你有什么本事杀得了这些乱世的枭雄?再者,人死不能复生,你纵是把赵钦和高宝都杀了又能怎么样?不过是在连累大家伙儿为你担惊受怕,还要替你白白的遭罪!我陆长歌这辈子算是晦气,怎么跟了你这么一个冤家!”
“说什么!”楚云勃然大怒,上前来指定陆长歌的鼻尖,说道:“我们楚家向来行得正,坐得直!我楚云一人做事一人当,什么时候还要你来替我操心?陆长歌,实话告诉你了,师父他老人家没把你看错,你就是一个数典忘祖,叛祖背亲的败类、小人、混蛋,我稀罕你呢!”说罢,把脚一跺,泪珠儿滚了下来。
众人看她发了脾气,都不敢言语了。苏玲珑上前来还要劝她,楚云把手一甩,捂着脸跑出去了,苏玲珑从后面追了出去。
陆长歌呆立在屋内,竟然是吓得恍惚了。石奴儿撇一撇嘴巴,走过来对他说道:“还不去哄一哄自家媳妇去?这女孩子家都这样子,刚才与你还水火不相容的,说几句甜言蜜语就缴枪投降了。”说着打个哈哈又说道,“你那三寸不烂之舌今儿个是怎么了?我告诉你了,可不要让母蛮猴去连城,若是去了,一准的肉包子打狗去了。”说着仰着脖子笑了半晌,才道:“当然王爷可不是狗了。”
陆长歌扭过头来,怔怔地看了石奴儿半晌,终于憋出一句话来:“云儿不是母蛮猴!”说罢,自己把袖子一拂,飘然而去了。
石奴儿把肚子一腆,直呼“过瘾”。也不管海飞花的表情,自己背了双手,摇摇晃晃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