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纯看着海飞花半晌,忽地笑道:“莫不是你们两个一唱一和,合起伙来消遣于我?”
齐班躬身一揖,说道:“我与这位姑娘只有一面之缘连她的姓名尚且不知何来一唱一和之说?何况师叔祖武功盖世,智谋过人,小辈们才疏智浅怎敢消遣您老人家?只是小的承蒙这位姑娘相助得以让老母入土为安,感激不尽。故而愿意以性命相报!”
韩子纯鼻子外在一旁,哼地一声,说道:“你倒是挺有孝心的。也罢,老夫今日便高抬贵手,放了这两个小鬼一回,你们快滚吧!”
海飞花抱紧怀里的小孩子,慢吞吞地走了几步,忽地停下来扭头看了齐班许久才说道:“我叫海飞花,如果……如果大难不死要来雷州看我呦。”
齐班酸酸地一笑,点一点头。韩子纯不耐烦道:“知道了,知道了。小子快去带我们去找秘道!”齐班领着众人往林子深处走了。海飞花搂住小孩儿站在那里不肯挪步了。
小孩儿忽然哭道:“你不要害我爹爹……不要害我爹爹……”
海飞花看他一双眼睛哭得红肿了一片不禁想起自己当年丧父之痛,心中还是隐隐作痛,便哄他到:“好宝宝不要哭,你齐哥哥骗坏人呢。姐姐帮你找你爹爹,好吗?”
小孩儿两只大眼睛转动几分凄美,问道:“姐姐,这……这是真的么?”
海飞花柳眉弯弯嫣然一笑,放下小孩儿,抽出腰上的越女剑在那马匹方才站过的地方掘起土来,不及三尺果然见到了出口的木板,海飞花心中喜道:“老匹夫又着我的道啦……遇事就知道杀啊杀的,也不动脑子好好想一想,菊花青这么好的马匹能记不准玲儿姐姐从哪里进秘道的么?”手中剑光一闪而下,一块一指粗厚的木板飞作两半。
尘土飞扬之中只听得“嗖嗖嗖”三声疾响,三支飞镖应声飞出,海飞花玉腕轻翻带起一片寒光罩住全身,耳畔“叮叮叮”三声脆响,那飞镖断作两截纷纷斩落地上。海飞花跃到一旁,朝里面喊道:“韩玲姐姐……韩玲姐姐……”小孩子也躲在一旁哭道:“爹爹……爹爹……”
“老匹夫,你以为把我大哥孩儿带来这里,我便要出来教你千刀万剐么?”里面的韩琨好似那被困的豺狼一般狂嚎起来,“我侄儿便是你孙儿,你要是把你孙儿千刀万剐做了肉汤,不要忘了分我一杯羹!”说着竟然狂笑不已。
海飞花气他不过,把小孩子搂在怀里呵斥韩琨道:“狐狸精,你说的什么混账话!他……他可是你的侄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
韩琨在里面哈哈大笑道:“什么侄子不侄子的!老子横行天下岂能为这一些儿女情长所困?臭丫头,告诉你了!老子弃这些妻儿如同弃履一般,你就要韩子纯老匹夫绝了这个念想吧!”
小孩儿从海飞花怀里挣脱出来,趴在洞口处哭道:“爹爹……爹爹……你快出来啊,坏人不在这里啊,坏人不在这里!”
“住口!你这小畜生,老子打小便瞧你没有半点的出息。如今更是贪生怕死与那老匹夫合起伙来害我,是也不是!”韩琨在里面嚎骂道。
“三哥啊,依我看小侄儿说得不一定是假话,要不然你出去看一看?”韩琅、韩瑭在一旁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