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长做梦？”白珍珑噗嗤笑了出声：“你还挺会玩笑的。”

孟晓夜摆了摆手不解释，她以为是玩笑就是了。

“没有了吗？”

视线再次相接，孟晓夜这下彻底确认她有问题，脑中忽然闪过晓曦的提示。

蛇。

白姐本体应该是蛇，而里世界有条雾中巨蛇……

“来你真正的‘卖身契’给你。”猫姐抱着银色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叠文件合同似的东西回来。

“这是？”孟晓夜转移视线接过文件，避开话题。

“当然是妖族事务所的入职合同。”猫姐略微侧头甩动落到脸侧的发丝，将银色笔记本打开。

“事务所隶属于中庭但不属任何个体，虽然工资微薄但也是毫无风险的收入，而且提供了很多方便。”猫姐眨了眨眼，接着道：“哎你别看上面的字了，我给你总结。”

“第一，作为妖族和人类接触的前线，我们有责任和权力协助参与辖区内所有人与妖、妖与妖产生的纠纷、犯罪事件。”

“第二，接受中庭的指令与调度，同时在人类都市活动遵循人类的相关法律，当两者发生冲突时，以中庭命令优先。”

“第三，当个体或事务所集体做出违法犯罪或损害妖族利益的事实行为时，应当依法接受惩罚或抓回中庭受惩。”

猫姐半严肃半随意的用三句话概括合同里二三十页的内容，然后俏脸泛起媚人的笑，将开机的笔记本推到孟晓夜面前。

“这第四嘛，就是每周写一份不少于五百字的报告，通过信使送回中庭。你不用我们教怎么用对吧？”

猫姐期待的看着孟晓夜，传神的眼睛此时竟有点bulingbuling的少女感。

孟晓夜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合同，和笔记本上打开的文件夹……忽然明白熊叔为什么会对自己做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都2056年了，还用信使？”他只能挑能吐槽的地方说。

“人类的工具固然方便，但我们也随时处于他们的监控之下。”白珍珑同样嘴角噙着笑意：“晶晶现在是人类的特警，而我们可以说是妖族的‘妖妖灵’，既然你还不成熟，那先从这些文案工作做起很适合。”

“……好吧一周五百字也不是难事。”忽视掉不成熟三个字，孟晓夜快速扫了几眼合同，确认道：“我这种的工作满五十年就能退出？”

“嗯，正常人类一辈子的工作周期就这么长。”

“那我们一直不老周围人不会发觉？”

“每隔五到七年会陆续开始调整辖区的行动，你可以理解为集体搬家，自由申请或者听从调配，一般我们都是一起走，上次调辖区是在一年前。”

“怎么是五到七年，用得着这么久？”孟晓夜有点没听懂。

“一方面是分批调整减少影响，另一方面就是中庭管理者的…散漫。这个有点一言难尽你以后有机会去中庭体验就知道了。”猫姐说着叹气恨其不争般微微摇头，黑亮发丝轻拍脸颊，恨不能拍摄下录入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