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王应贤怒视着苍零，大声问道，“什么时候吗……”苍零掏了掏耳朵，“在你和炎凰刚碰上的时候。”苍零老实回答道。

“你因为什么怀疑我的？”王应贤有些不甘心的继续问道，“这个……就得从你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我？我身上有什么原因？”王应贤十分困惑和不解，“你身上的……‘杀腥’味，这是只有经常杀戮的人才会有的，当然你也可以说在修炼界谁没杀过人？谁杀的少了？来反驳我，但是！这掩盖不了你内心的恶意。”苍零继续十分平淡的说道。

其实每个人内心都有恶意，但是恶意也分轻重的……虽然几乎每个人的内心都是重恶。

“也就是说，你是察觉到我内心的恶意，才开始怀疑我的了？”王应贤有些不敢相信，因为读心这事，他虽然听过，但是念力修炼体系对读心，是有额外的抵御的，所以他还真不相信能有人读懂他鬼阶的内心。

“不只是恶意，还有十分庞大的贪念，对钱、权、色的贪念，也可以说是对力量的贪念。”苍零说道，然后，“我之前说的，都是真的，炎凰的确是有一个血煞的哥哥，但如果你要是压制住你内心的恶念和贪念的话，我也不是不能放过你，但现在，作为与你一样的生命，对不起。”话音刚落，红狼抽出了一直扎在王应贤颈部两侧的狼爪，然后十分嫌弃的把上面的血液甩了下去。

之前红狼就一直潜伏在附近……这不是苍零叫的，而是它自己做的，当然就算红狼没潜伏起来，苍零也是有办法解决的，可能还比这更方便，但这种方案，不用他动手。

红狼抽出爪子后，王应贤颈部两侧的血液立刻喷涌而出，而他的体温，也是迅速下降，没过几秒，双眼便是一片死寂。而他，即便是在死后，双眼还是不甘心的瞪着，说起来……又有几个修炼者能甘心的死呢？

“感觉还行吧？”确保王应贤死后，苍零回头看了炎凰一眼，问道，“还行，就是……”炎凰明显有什么话想说。

“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出来吧……虽然你不说我也知道。”苍零再次回到之前坐着的那块石头上坐下。

这时的炎凰，已经从刚才的缺氧状态恢复过来了，她站起来问道：“为什么？这个大叔会……”炎凰没有说完，但苍零已经知道她到底想问什么了。

“人心这东西，是这世界上最难以捉摸的东西，有的人，哪怕世间万物彻底崩坏，他的心也能保持一丝不变，而有的人，哪怕万物丝毫未变，他的心也早已腐烂透彻，只剩下一个正常的心的皮囊。”苍零说的这些话，十分形象，这是他特地说的，就是为了让炎凰理解这个世界并不美好……甚至是丑陋。

“噢。”炎凰有些沮丧，这次苍零说的，她都听明白了，但是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不惜牺牲别人的一切来满足自己？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满足。

“人与兽最大的区别，就是人会为了利益而无缘无故的伤害别人。”铁牙说道，这道理，他明白很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