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倾,后金都城赫图阿拉恶火燎天,哭嚎、惨叫,声震盈野。
兴建一栋房屋或许需要一个月的时间,但是烧掉它只要一个时辰。
……
杜文悍抹了一把脸上的鲜血,带着一众凶神恶煞的厮杀汉,站在门廊里嘿嘿冷笑,一个姿容俏丽的女人跌坐在凤床上,揽着三个锦袍玉带直抹眼泪的小光头。
“那女子!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听闻杜文悍问话,这女子振奋精神娇声道:“我乃汗王大妃阿巴亥!”
或许是太多鲜血刺激的杜文悍有些亢奋,又或者是厮杀日久早已崩坏了这汉子的心性,他朝身边的陆天阳使了眼色,这小子立马带人上前将那三个半大孩子拖走了。
“恁酿了隔壁,老子要给你们几个当爹!”杜文悍狂笑着撕开了衣甲,露出一身无比狰狞的肌肉,众手下识相的退出门外,满脸横肉的杜文悍扯出一个令人心悸的冷笑:“我劝你别挣扎,就算是为了你那几个儿子!”
不到三日,赫图阿拉已是遍地尸臭。
杜文悍劫掠了王宫以后,三千人马驱赶着女子孩童朝鸦鹘关逃窜而去。
……
辽阳。
李秉诚以经略袁应泰的名义,于自家府上宴邀以祖大寿为首的辽西将佐,辽西四将军祖大寿、吴汝玠、邓常春、李国英四人皆于府上列席。
待酒肉上桌,四人只见李秉诚谈笑相迎却不见经略袁应泰。
祖大寿哼气开声道:“李军门,这酒席满桌怎么却不见经略大人?”
李秉诚面上和善,但心中已满布杀机,他朝旁边伺候的一个仆人暗使眼色,转而笑道:“经略大人应是军务繁忙,且等等吧。”
祖大寿狐疑的与另外三人晃了晃眼珠,李秉诚见状突然出声道:“经略尚未到来,我等武人不如先讨个由头说会儿话。今日某得了一口宝刀,适逢诸位来此,我取来给诸位瞧瞧。”
语毕,先前出去的那个仆人捧了一口无鞘钢刀转步进来。
只见这钢刀,长四尺有余,银亮的虎头吞口,手柄缠灰色鲨鱼皮,刀身上荧光湛湛,直映出五双十只神色诡诈的眼睛。
几人借着刀身对了一个眼神,只是微微一碰,就都是心怀鬼胎的闪到了一旁。
李秉诚不以为意的哈哈大笑,抓起钢刀交给邓常春验看,在座都是武夫,自然喜爱刀兵,各个传阅都是赞不绝口。
待祖大寿将钢刀交给李秉诚时,李秉诚哂笑着握住刀柄,眼底凶光乍现。
祖大寿见势来不及闪避,就见李秉诚横起钢刀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带,铁器依次划破血肉、喉咙。李秉诚推开挣扎的祖大寿,一脚踹翻身前的酒桌。
他虎目巡视在座的一众辽西将道:“祖大寿不尊经略号令至沈阳城陷,尔等若继续怠于王事,祖大寿便是你等前车之鉴!”
话音刚落,堂外有甲兵涌入,一身大红官袍的袁应泰踱步其中。
众人哪有再多想法,个个双膝跪地称罪求饶。
至此,辽阳兵事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