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天花板.
这就是唐萧林再一次睁眼后,第一个看见的东西.
“……为什么我会躺在床上?”
挣扎着,唐萧林便是打算坐起.
“乖乖躺着,别乱动.”
然而,他刚动身,一道身影就迅速的把他按了回去.
“额……”错愕的望着眼前的身影,唐萧林认为自己的眼睛似乎是出现了幻觉:“维……维多利加?”
“怎么了?”
“你……这身衣服是?”
此刻,唐萧林受到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要说为什么的话……
“唔,你说这个啊?”
闻言,维多利加优雅的于原地轻旋了一圈,任由她金色的秀发与黑白相间的裙摆飞舞飘扬.
“感觉如何?”
见唐萧林对自己的变化感到惊讶,维多利加不禁露出一抹浅笑.
“说真的……”扶着额头,唐萧林实话实说道:“我不知道如何评价.”
“呐,维多利加……”
“嗯?”
“能麻烦你告诉我么?”
“为什么——”见维多利加身着白色用荷叶边装饰且加上白领素色连身长裙的围裙,头上也戴着女仆头巾,唐萧林不禁无语道:“你会穿着女仆服啊?”
“我那件衣服拿去洗了嘛……”闻言,维多利加面部微微红起,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总不可能穿着睡衣来见你吧?”
“说,说的也是啊.”
听见这句话,唐萧林下意识的开始想象起了穿着睡衣的维多利加……
然后~~
“咳咳咳——”
“所以,你这件衣服是向小鸢要来吗?”尴尬的咳嗽几声,唐萧林连忙甩了甩头将脑内某些不正常的想法抹消,随即接着问道.
“嗯,虽然是这种似乎感觉很奇怪的衣服,但至少有总比没有好.”
说着,维多利加也是再度观察起了自己身上的女仆服.
她在思考.
她还是无法明白,当薇鸢把这件衣服拿给自己的时候,其眼中那暗藏的笑意究竟是出自于什么.
“维多利加,话说我为什么躺在床上啊?”
唐萧林这才进入正题,问道:“我不是前上一秒还和你们一起在储酒室吗?怎么下一秒一睁眼就在这里了?”
闻言,本还在思索中的维多利加瞬间一声悠久的长叹.
“……你就感觉不到什么吗?”
维多利加面色复杂,眼神与抬起的手指皆是对准了唐萧林的脑袋.
“————?”
疑惑中,唐萧林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刹那,粗糙的质感掠过指尖.
毫无疑问,是纱布的触感.
“……我又受伤了?”
能让脑袋缠绕纱布的正经理由,唐萧林实在是想不到第二个.
“你还知道是[又]啊……”
没好气的回应一声,维多利加一声轻叹,随即缓缓坐下,坐在了床沿上,接着缓缓抬起手.
指尖轻抚纱布,眼瞳微微闪烁.
“疼吗?”
从紧咬许久才张开的嫩唇中,一道夹杂着愧疚与担忧的询问轻柔响起,悄然回荡在唐萧林的耳旁.
闻声,似想要将维多利加心中所有的负面情绪全部清除一般,唐萧林露出了宛若太阳一般温暖的笑容.
“不会.”
温暖的大手不知何时抬起,缓缓包裹住了冰冷且柔弱的小手,让它渐渐停止了颤抖.
“真的吗?”
“我可不会欺骗漂亮的女孩子.”
“我能将刚才的话语当做性骚扰吗?”
“请不要这样,还请务必把它当做是我对你的称赞.”
见维多利加的声音恢复原样,唐萧林便是安下了心来.
“……所以,我是被掉落下来的酒瓶砸昏过去了?”
听完维多利加讲解了前因后果,唐萧林勉强算是在脑内拼凑出了画面.
“罢了,无所谓,只要你们没事就好.”
望着眼前一如既往的维多利加,唐萧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