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齐郡的李骐元,此刻脖子上正架着一把短剑。
余慧指着纸张上的天干地支,“你刚说的官印连生是什么意思?”
“这是八字中讲的十神,日元代表我,我与其他几个字之间的十个关系,就是十神。我生者为食伤,生我者为印枭,克我者为官杀,我克者为妻财,同我者为比劫……”
“等等,说慢点,再说一遍!”
“…………”
余母笑意盎然的在书房外偷听着,一连几日,余慧都与李骐元缠在一起,问这问那。余母虽然听不懂,能看到两个孩子整日在一起,她心里乐开了花。
当日的退婚之举,当真是自己眼瞎,鬼迷心窍。像虎旗候府二公子这般家世殷实,才华横溢,彬彬有礼,又是万年间五道同修的绝世天才,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嫁给他。
虽一招棋错,现在看两人整日腻在一起,到是有挽回余地。
而且二公司似乎对余慧也颇为上心,家里之前逃跑了不少家丁,如今在他的精心安排下,又一一增加。人数虽然比不上之前那般兴旺,却也不会像之前一样得自己下厨房。
也不知过了多久,福伯在家仆的引领下,走到了余母身边。
福伯向余母行礼,“余夫人!”
声音不大,却吓了余母心惊,她专心致志的在书房门口听了许久。“原来是福伯,您来这是……”
“侯爷回来了,招二公子回去。”
余母哦了一声,心中略有些失落。
这样,李骐元就不能跟自己女儿余慧在一起了。
福伯轻声敲响书房的房门,在李骐元的示意下,走进屋内。
屋内,李骐元与余慧面对面,隔着一张书桌坐着。桌子上,摆放着一把已经出窍的短剑。
福伯疑惑的看了一眼短剑,这才向李骐元以及余慧行礼,“二公子,余姑娘,侯爷回来了,请二公子回府。”
李骐元瞬间起身,“那赶快走吧……”边说话边绕出桌子,走向福伯。
余慧下意识的去摸桌上的短剑,福伯疑惑的眼神却阻止了她的动作。
李骐元也不理福伯,匆匆走出门去。
福伯向余慧行礼道别,这才回头跟上李骐元,“二公子,余姑娘刚刚那是……”
“耍贱!”
福伯眉头一皱,“耍剑为何不去演武场,书房狭小多有不便。”
“哪里耍贱都不合适。”
福伯赞同的点点头,“是,刀刀剑剑的确是不适合女孩家的,还是要像镜夫人这般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才好。”
李骐元摇头,“余慧这辈子算了,耍起贱来,哪还记得自己是个女的?”
仓啷一声宝剑出鞘,余慧小脸憋的脸颊通红,一声冲天大喝,“李骐元你找死!”
飞鸟四散,兔狗奔逃,马棚嘶鸣,余母脑海中幻想的余慧出嫁于李骐元的场景顿时崩塌,喜庆的笑脸定在当场。
李骐元与福伯两人双双回府。
虎旗候李炳似乎刚到府不久,府门前身穿铁甲的十几名亲军虎旗并未下马,整齐的罗列在府衙门口两侧。
李骐元看向领头的一名士卒,“龚叔,这是要出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