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在李骐元的会意下,慢走两步,将锦盒放在了秦老爷子的桌前。
秦老爷子笑着点点头,“都说虎旗候家二公子知书达理,今日见面,果然如此……”说话间,秦老爷子放下手中茶杯,伸手去开那锦盒。
“啪!”一声脆响,秦老爷子面色大变,迅速将盒子关上。他面色苍白,随即脸颊又溢出红光,额头上迅速冒出冷汗来。
“李骐元,你这是什么意思?”
“骐元这几日,就喜欢搜集这些稀罕玩意,搜集了不少,现在缺一个老一些,又经常沾染金银气息的……”
只是刚刚的一瞬间,身旁的仆役已经晃到了锦盒内的什物,乃是一只新鲜的断手。他双脚发软,顿了片刻,这才瘫软在一旁。
秦老爷子一拍桌子站起身,“李骐元,你算什么东西?你母亲镜玉来了,也不敢这么说话。威胁我,你当我是吃素的吗?”
李骐元微微一笑,“秦老先不要着急,我这里还有一封信,相信您看过之后,会有正确的决定!”
福伯从怀中取出一封信笺,放到了锦盒旁。
秦老爷子犹豫片刻,将信封打开,信笺内容不多,只有一页纸。却让秦老爷子脸色由红又变作白,最终停留在青色。
这封信,写了两件能够让秦老爷子死两次的大事,都是程庆临死前亲笔所写。五年前秦老爷子看中了一位闺中待嫁的姑娘,本想娶了做妾,奈何那姑娘不从,后来秦老爷子霸王硬上弓,强逼女子,最终导致这位姑娘自杀身死。
第二件事,乃是倒卖战利军资,将虎旗军战胜燕国的物资,倒卖给越国。这件事原本李骐元做了手脚,全部推给了长风府旗下产业,但实际上,虎旗候府相关产业也有涉及。
私贩违禁物,当前正在风口浪尖上。那些个产业的掌柜们,现在还在监牢里。秦老爷子当时也害怕,后来想明白,此是是由虎旗候府一手操办,当然不会将自己卖了出去,也就放下心来。
没想到,这把利刃,仍然掌握在李骐元手中,最终还要刺向他。
这两条,哪一条都是掉脑袋的事。
秦老爷子握着信笺的手颤抖起来,最终他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你想要什么?”
李骐元淡然道,“明早,秦老爷子你欠虎旗候府的那些账,我要连本带利的见到它们,整齐的摆在院子中。少一钱,我便会亲自来一趟……”
少一钱,李骐元来取的不是钱,而是秦老爷子的命了!
秦老爷子挥了挥手,让李骐元离开,他已经无力说话。
李骐元向秦老爷子一躬身,“那骐元便就此告辞了!”
福伯将桌上的锦盒,以及信笺收起,随李骐元离开。
一旁的仆役终于缓过神来,他却生生的问向秦老爷子,“老爷,您说这虎旗候的二公子,会不会真的……”
“不管是真是假,我都不敢拿我全家的命去赌……”秦老爷子深吸一口气,“去把总管叫来,去清点扣下虎旗候府的那些货款……”
一日之间,李骐元奔走七处府邸,一直到夕阳落下山头,红霞照亮天空,福伯才与李骐元回到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