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所有人离去,李济才问道,“怎么不把信交给二皇子?让陛下斩了那混蛋?”
李骐元敲了一下李济的头,“你当二皇子是傻子吗?他故意不问刺杀的事,就是希望此事打住!”
李济一脸迷惑。
镜玉缓声道,“陛下要的,是臣子之间的互相制衡。虎旗候府不能强,长风府也不能强。有虎旗候就要有长风府,没有长风府,虎旗候府只有灭亡。”
李济更迷茫了。
镜玉摇头一叹,“你这孩子,这辈子是没办法在官场行走了。”
李济洒脱笑着,“有大哥和二哥足够了,我就练我的剑,修我的道气!”
福伯身上的枷锁早已除去,他躬身站在镜玉身边,“长风府那些被查抄的商铺,我们是不是趁机收一些?”
镜玉笑了,“这么大排场,演的这出戏,票钱当然要收足。你去准备吧。”
福伯点了点头,退了开去。
李骐元面向李济,“一直忙,忘了问你,那天你跟骷髅女对决的怎么样?”
李济面色一黑,抿嘴不答。
“看你样子也知道你输了!”
李济取出腰间了渐抱怨道,“不是这样的二哥,是这把剑的问题,也不知道为什么称作神兵。越用越沉,那女的刚开始被我压的死死的,我还想多陪她玩一会儿呢,后来这剑就不听使唤了,我都想扔了它。”
李骐元不屑的摇摇头,“技不如人还找借口!”
“不信你试试!真这样,二哥你帮我研究研究,这破剑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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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不见,余自成鬓角已然斑白,发丝间多了许多白发。眼神中更显沧桑。他默默的坐在厅内,唤了几声仆役的名称,却没有人作答。在他落难的几日,几乎所有仆役都离开了。
余慧亲自热了水,为父亲斟了杯茶。
“爹那里不舒服吗?女儿帮你捏捏。”
余自成微微一笑,眼中尽显慈爱,“慧儿,坐吧!陪我说会儿话。”
余慧乖巧的坐在了余自成身边。
“今日见你看骐元的样子有些不同寻常,你对他动心了?”
余慧脸色一红,低下头去,并未答话。
“你可怪爹去虎旗候府退婚?”
余慧一怔,“爹您后悔了?”
余自成点点头,又摇摇头,“之前有些后悔,现在却不后悔了。”
余慧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那日退婚,是因为骐元身无道气,又听闻他不是虎旗候亲生,知他前程渺茫,怕你嫁去跟着吃苦受累一辈子。”
“可那日甄选之日,五龙齐吟,为父当真后悔了。这等天才,万年无一,必定会在大夏功成名就,成就一番伟业……”
余慧问道,“那爹为什么又不后悔了?”
“今日之事,足见这虎旗候的二公子心机之深,深不可测。你若嫁给她,更要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