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柚向李骐元回礼,“侯府之内没有愚人……如今红柚只希望二公子能够旗开得胜,过了学院甄选。”
青柠哼哼两声,“一定要‘过’哦!”
李骐元哈哈大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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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南市的道路早已挤满了人,路两旁商贩地摊,哪怕是齐郡最宽的街道,也显得有些转不开身。李骐元与李济一路并行,但凡是齐郡本地居民,无不向李骐元躬身,道一声,“二公子好。”
不少人自发的为李骐元让开了道路。
“二公子加油,齐郡所有百姓都希望您能顺利过了甄选。”
“是啊,二公子,我天天为您祈福,您要再不入甄选,那我不信神佛了。”
“二公子,按您的要求,我这胫骨不疼了,腿脚也比以前利索了。”
“我娘的头疼病也没了呢。”
李骐元连连招手,“为人民服务!”
……
一旁不是齐郡本地人好奇的询问身边的人,“哎,这二公子是神医吗?”
“神医哪比得上二公子?我家娃刚生没多久的时候,整宿的哭闹,我娘跟我婆娘都快累趴下了。恰好二公子路过,就拿了从我家缸里舀了一碗水往屋脚一放,当晚孩子可听话了,就醒了两次喂奶。”
“我老娘的头疼病也是,吃着药一直不见好。后来二公子让我把床挪了个位置,我娘头就不疼了,你说神奇不神奇?”
“这是何道理?不会是蒙的吧?”
“你这话说的,该掌嘴!若骗蒙我一家也就罢了,咱们齐郡谁不知道二公子的神奇?好似神仙一般。”
街边的姑娘们不时地偷望向这边,李骐元抛着媚眼,全接下。
走在李骐元身旁的李济,捂着脸,“二哥你能不能收敛收敛!”
“你二哥我走街串巷,治病救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
最初李济也觉得不用药石竟能治好病,也觉得神奇,问二哥骐元,结果回答的全是乾兑离震一堆术语,听也听不明白,干脆放弃了。只知道二哥有这才能,天下间少有。
“二公子平易近人,不在乎世俗礼节,不低看我们这些寻常人,如此好的心性,竟然毫无道气,连考两次都没能进了大夏学院。”
“哎,真是可惜!”一时间,传来一片哀叹之声。
行走间,道路前方传来一阵混乱。
一名身穿链甲的城防戍卫,高喊着,“让开,让开,紧急公务!”推搡着向前行进着。一路上人群较多,不少人躲闪不及,被推倒在地。
李济脸色一变,向前走了几步,单手将这士卒拎了出来,狠狠的往地上一砸。
“哎呦!”那士卒吃痛的叫了一声,“他妈的……,谁?”
士卒一睁眼,便看见了一脸恶相的李济,“三、三公子……”顿时口齿不清起来。
李济一声冷哼,“赶着投胎啊!”
那士卒急忙从地上爬起,向李骐元以及李济一拱手,“二公子,三公子。”
“看你慌慌张张的,什么事这么急?”
“小王爷跟羽族人因为一个奴隶起了矛盾,看样子快打起来了,小的奉命去叫些人来。”士卒躬身答道。
李济双目圆睁,“胡说,余太守在南市,你怎么往相反方向跑。分明是借口!”
士卒浑身一哆嗦,哭丧着脸道,“这种事小的哪敢胡说!”
李骐元拍了拍李济的肩膀,对那士卒缓声道,“除了城门值守,全城的戍卫都在南市了,如果真是小王爷闹了起来,你就算把余大人府上所有家丁衙役全叫来也是没用。”
士卒一愣,这二公子怎么能这么清楚齐郡的布防,紧接着想到他是虎旗候府中人,也不禁恍然。
“带我们去瞧瞧,不算违抗军令,也当你叫人来帮忙了。”李骐元眯眼道。
士卒想了想,二公子说的在理。而且跑半个城去叫人,不如带着侯府公子回去交差来得方便。
“是!”士卒向李骐元一躬身,随即朝前开路,“让……请让让,请让让,紧急公务!”挨了一脚,这士卒说话有礼貌多了。
没走多远,拨开人群。两队人隔着一座矮台剑拔弩张。
小王爷姬鹏身穿白色学院服,骑在一匹白马之上。他的胸前挂着三条黄色丝带,代表他已入大夏学院三年,修行五道中的土道。
因地域关系,中原地区五行为土,其余五行之力较弱,故而修行土道之人最多。
在小王爷身边,三名身穿玄甲的御林侍卫已经拔出了长剑,御林玄甲为王族特有配军。以胸前雕花不同而区分军部以及所属王爷,这三人胸前都雕有长风字样,显然是长风王爷的御林军。
矮台的另一边,五名身穿藤甲,长着翅膀,手持木矛的羽族侍卫也拉开了架势。由于在陆地之上,人群较多,这五人翅膀并未完全张开,但他们眼神中透露着皆是杀伐之气,论气势已经完全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