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感觉这样的生活，如果可以持续下去的话，好像也不错啊”，王蓁若有所思。

“不然呢？莫非你真要先同化我，然后再统治世界什么的”，没什么动作，依然是那副瘫在沙发上的样子，老张甚至都没有看王蓁，而是看着电视，然后继续说道，“这大屏就是爽啊，《摇曳庄的幽乃小姐》居然也可以看”。

“也是啊”，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赞同哪句话，王蓁放下了杯子，也跟着老张看起了电视，两个人虽说没再说话，但相互之间的氛围却显得更加和谐了。

“说起来了，你以前就没和别人亲吻过吗？”，看了一阵，王蓁开口问道，有些突然，无论是时机还是问题本身。

“没有啊，别说亲吻，我连别人的腰都没搂过”，老张很随意的回答道，虽说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奇怪，但是那又如何呢？又不是大问题，该回答就回答好了。

“那你岂不是很吃亏”，王蓁笑道。

“我觉得还好啦，感情上可以肆无忌惮，可以狂风骤雨，可以千回百转，但是身体上还是保守些比较好，我谈的是恋爱，又不是价钱”，老张也笑了笑，算是开了个小玩笑。

“卖吗？”，王蓁自言自语了一下，算是明白了老张的意思。然后继续问道，“那你就没什么要好的女性朋友么？”。

“以前还有来着，但是你也知道，我毕业三年了，结果还是这副样子，朋友自然也就变路人了”，老张很淡然，尽管这短短的一句话之中可能包含的是别人绝对无法忍受，一定要用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之类的想法来劝自己放下的背叛。

“喔”，发出了一个长长的音节，王蓁也没再问什么了，直到两个人去睡觉的时候。

“嗯，就是这样，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鱼和熊掌兼得的好事，又要维护人际关系，人情世故，又要追寻意义，为此可以放弃一切，就是圣人也不行啊”，老张总结了一句，难得的有些哲人的风范，假如他的表情没有因为屏幕上的卖肉变得有些猥琐的话。

看了一阵，老张也有些困了，打了招呼让王蓁随意些，他自己也就去睡觉了。

一切都是如此的正常，都是那么的让老张感觉到很普通很平常，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只是在他睡觉的房间，一个身影坐在他的床上，看着已经进入睡眠状态的老张，手几次靠近老张的脸，却最终缩回去了。

如果这时候有灯光的话，老张会看到王蓁脸上那种带着些挣扎的异样表情，有些诡异，但更多的是一种迷恋。

“老张，这个世界或许真的有神呢”，她轻声低语着，以谁也听不到的语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