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老的脸上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康内。

“紧张，第一次调查这种东西，比我们之前执行的任何一个任务都要紧张。”康内却丝毫不在意方老的不怀好意。

“比二十年前还紧张吗？”方老却突然问道。

康内愣了一下，随即苦笑道：“方老，您就别开我的玩笑了，二十年前有你，也有他在，我丝毫不担心未来的道路。”

“难道现在没有危承炜这个子在吗？”方老却又问道。

康内沉默不语，危承炜却是很强，但却始终不肯为他所用，他和危承炜的关系，也不像和二十年前的那个“他”一样融洽。

更何况，二十年前的那个人，太强了，康内不认为危承炜能够比那个人还强。

“我知道你一直想让他回来，你的手机桌面一直都是你们两饶合照。”方老干咳一声，“但是他毕竟有他的使命，这也是我二十年前让你同意他离开的理由。”

“得好像我不同意他离开，凭我的力量能拦住他一样。”康内苦笑道，“如果他在这里，那么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全都不会发生。”

“可你也凭自己的能力解决了这么多事情，也培养了一批不俗的战斗力不是吗？”方老道，“你不要总寄希望于远去的人，总得看看自己手下的人吧。”

“可之前和恶魔对抗的时候，我的人甚至连恶魔半分都伤不了。”康内仍旧苦笑着，“方老您就别调侃我了，超自然力量防卫部成立二十年以来，真实水平您也不是不知道。”

“呵呵……”

方老抬头看了看空，“你的直升机到了。”

康内这才听到螺旋桨的声音由远及近，看着接他回三水市的直升机降落在安全部大楼的停机坪上。

“方老，我走了，保重。”康内登上飞机，回头对方老道。

“你才应该保重，我这把骨头不需要你来操心。”方老笑了笑。

“另外，我想问一问，为什么您一直不肯以真面目示人？”康内看了看方老苍老的脸庞问道。

“你子把我弄进安全部的时候给我造的年龄是五十多岁，难道我要用自己本来很年轻的面庞去扮演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吗？”方老翻了翻白眼，“快滚，到这个我就来气，非得让我易容了之后来见人。”

原来方老并不是他现在看起来这么苍老，真实的他面目原本很年轻，可安全部这么多人又有哪个知道现在方老的这个样子是易容过的呢？

直升机起飞，康内连夜赶回三水市准备明的调查任务，方老看着远去的直升机，踩了踩脚下的水泥块儿，不禁叹了叹气。

“终于要触及到你的逆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