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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基地陷于黑色恐怖,两个铁头人来历不明,混入洞中,据可靠的消息,他们要对我们不利。我和老家伙商议如何尽快除掉他们,老家伙胸有成竹、讳莫如深,跟我说早就想好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就能把两个毒瘤剜掉。我心中一震,如此不露声色、老谋深算的人,既让人依赖,又让人不放心。

山洞的西北角有个洞中洞,是个圆形的密室,只有少数人有资格进入,很多人毕生的追求就是进入密洞议事。这么神秘的地方其实陈设很简单,一张圆形石桌,几个石凳,人坐在石凳上,背后紧靠石壁,空间非常狭小。老家伙在此设宴,款待两个铁头人,意味着对他们核心资格的确认,他们自然欣然应约,这样我们四个人在密室中会谈。会谈少不了饮品,老家伙取出秘制老酒,倒满三个铜制酒杯,我从不喝酒,看着他们一饮而尽。

喝完后,铁头人直挺挺站起身,鼻孔流淌出血液,惊恐地看着老家伙。老家伙与他们症状相同,只是静静地坐在石凳上,以平稳的口气对我说:“现在你去洞口,把我徒弟接到这来。”

人命关天,我不敢怠慢,瞬间在洞口见到他年轻的徒弟,然后头前带路。洞底中间的溪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米,满溢到水槽外面,我又在低洼处摔了一跤,扑倒在白色的大米堆里。一路磕磕绊绊回到密室,念着老头子的生命安全,来不及回头看他的徒弟。在他的眼神中,我已解读到,他为了骗取铁头人信任,与他们喝了同样的酒,又怕铁头人抗药性强,没敢把解药带在身边,而是提前交代好徒弟,让他赶在药性发作、危及生命之前出现,这样铁头人有天大的本事,也无处施展了。

回来后密室也发生变化,狭小密闭的空间变得宽阔开放,石桌椅西边还有一片空场,而南面是两段汉白玉的护栏,护栏中间夹着一米多宽的石阶,三四级台阶下是汪洋大海。现场的情势也没有按照我预料的发展,我的心情急转直下,糟糕透顶。怪不得别人,只怪我江湖经验太浅,虽然已经意识到老家伙的阴险,却丝毫未加防范。

徒弟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是基地的行政负责人,一个是我儿子王牧之。他们被五花大绑,王牧之嘴唇上涂着暗红色的口红,负责人神情举止怪异,中毒症状明显。

老家伙对徒弟的表现非常满意,现在他们已经控制了局势,就我一个没有中毒的,儿子还在别人手中,嘴唇上怪异的模样,使我摸不清状况,不敢轻举妄动。显然,他们是在借剿除外贼之机,剪除异己,夺权篡位,最终掌控基地。老家伙中毒已深,无法说话,直用眼神跟徒弟说话。

“徒弟,还等什么,快把解药给我吃了,基地是我们的了。”

徒弟狡猾笑道:“师父,你老糊涂了,你看看现在的形势,基地是我的,没有那个‘们’,哈哈哈……”

老家伙一怔,若有所思地看着徒弟,可能他到死也没弄明白,这个傻徒弟没有了他出谋划策,以何手段掌控这么大的基地,他哪来的迷之自信,竟然认为已经强大到可以自立了?他盯着徒弟不可一世的狞笑,眼神渐渐黯淡无光,最后看了一眼徒弟的身后。

徒弟胜券在握,师父和两个神秘的铁头人都死了,剩下就该收拾负责人和我了。在他眼中,我们无疑已经是死人,基地头把交椅已经坐稳,直到他转过头,瞳孔中出现一只快速踢来的脚。

就在师徒对视交流期间,负责人鼻孔里也流出血,他低头在肩膀衣服上蹭了蹭,皱着眉头闻了闻,辨了辨颜色,然后在血迹上又蹭上点新血。突然他把目光转向王牧之暗红色的嘴唇,让脸在肩膀上蹭上点血,用沾有血迹的脸蹭王牧之的嘴唇。作为父亲,我真想过去踹负责人几脚才解气,要不是我知道他的为人,要不是我隐约已经猜到他行动的目的。

负责人的毒解了,就在他挣断绳子,踢向徒弟时,王牧之的嘴唇恢复了红润,我迅速解了儿子的绑绳,挥剑助战。徒弟胆敢抛下师父单干,绝非等闲之辈,也许他注意到师父不同寻常的眼神,也许动作真的灵敏异常,他躲过负责人的一脚。但是他也深知,负责人年轻力胜,功夫只比自己强不比自己差,毒性刚解就能踢出如此凌厉的脚法,似乎又比以前精进不少。况且又多了一个手持软剑的我,为儿子报仇心切,势必以死相拼,他又怎么敢面对我们两人联手。于是他看好退路,打算以水遁功夫逃之夭夭。

负责人机警过人,早已看穿他的心思,就用捆过自己的绳子缠住徒弟的双腿。可怜的徒弟,从台阶上越过栏杆跳入海中,竟无法扎进去,只是漂在上面,好像蓝色的海面不是水,而是块大玻璃。他固执地跃起再扎,反复三四次,始终无法扎进水中。

不知道为什么,他往海里跳的时候,我想到南海王子,根据剧情发展,他跳入海中,我们无能为力,南海王子出手相助,把他绑了,送回基地。现在看到徒弟既无法扎入水中,南海王子也没有必要出现帮忙,还得靠我们自己的力量。我拿着软剑与他缠斗,但软剑之软,软至无法伤人。我想一剑穿胸,结果他的小命儿,竟无法做到,好像他是刀枪不入之躯,箭尖碰上他剑身就弯折。我只有趁他漂在水面试图下钻时,把剑当锯用,锯他的腿肚子、大腿根、肩胛骨,一点点削弱他的行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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