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小酒喝下来,所有人都有点醉意了。
“不能再喝了!”颜老爷子捂住了自己的分酒器,冲着巫老爷子说道:“老巫,这可是中午咱们留点量,反正人家老文也不走,别客人没有喝怎么样,咱们这些陪酒的把自己给陪醉了,那不像话!”
巫老爷子听了,转头望着文世璋,并且把铜酒壶给伸到了他的面前。
文世璋也伸出手,把分酒器的口给捂住了,同时连连摇头:“不行,不行,喝的不少了,下午我还等着你带我去河里洗澡,然后弄上一个大西瓜乘凉呢”。
“也对,也对!那咱们就少喝一点?”巫广龙老爷子问了大家。
边瑞作为主人自然是不能让大家不喝的,这在国人的交际中显得有点小家子气,不过剩下的四人到是一至同意中午战局停下来,等着晚上的时候大家挑灯夜战。
收了酒,又吃了一轮菜,剩下的都给大灰打扫,边瑞进厨房给大家煮了一壶醒酒的茶。
“边瑞,家里的东西有没有人?”
大家喝完了茶,休息了差不多半个小时,体力的酒气散了散,等着精神头上来,颜老爷子就冲着边瑞问道。
“您要什么东西?”
“轮胎,躺椅”颜老爷子掰着手指头一一说道。
边瑞笑道:“都有,我去准备去,到时候咱们用三轮车运过去,你们有不去的没有?”
周政正想张口,巫老爷子便说道:“别自绝于群众,小周!”
周政苦着脸举起了手:“算我一份!”
边瑞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了小仓库从里面搬出了几张竹制的折叠躺椅,然后加了一张折叠的小方桌,加上家里大大小小的三个黑轮胎,几乎就塞满了一辆三轮车。
当边瑞把所有的东西都摆上三轮车,巫老爷子,带着颜老爷子和文世璋仨人化成了老顽童,歪着屁股坐到了三轮车上。
边瑞也没有办法,就这么骑着三轮车带着两老头,旁边还跟着周政一起往村里的那个湖边上骑去。
到了半道,周政接过了边瑞的工作成了踩车的,边瑞则是在下面走。
“老文,会唱歌么?”巫老爷子现在心情很美。
文世璋问道:“什么歌?”
“喝了咱滴酒哇这个歌!”巫老爷子问道。
文世璋听了说道:“好久远的歌,好像是我来中国大陆的头几年流行起来的歌,听这歌的现在最小也三十多了吧?”
“别的歌他也不会,他就是一个老东西!只会这些老歌,他到是想和年青人一样,说那个什么长短句呢,他来的了么”颜老爷子笑道。
“长短句,那叫饶舌!”巫老爷子很不屑的说道。
大家现在都有点醉意,哪怕是各喝了一怀醒酒汤,大家也比平常的时候放纵不少,虽然两位老爷子都爱热闹,现在在村里也是出名的老顽童,但是放声高歌这个事情还真没有干过。
“老东西就老东西!”巫老爷子大笑道:“咱们年青的时候是什么都没有,现在日子好了,咱们也成了夕阳了,剩下的只有近黄昏啰,但是咱们不能服老哇,这好日子可不能给现在的孩子们独享喽,咱们这辈人也得赶上去,活的自在一些有什么不好?”
巫老爷子看样子还挺有感想的。
颜老爷子见老友说的似乎要往重的方向去,于是大笑着说道:“你还有几十年好活呢,看看村里的老人,哪一个不是八九十岁还生龙活虎的,咱们现在才多大,照着人家现在的岁数还有二十几年三十年好活呢,放心吧,你一准活的长。老话不是说么,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你这么坏的人,以前被人恨的牙痒痒,不活到八百岁都是夭折!”
“你才活一千岁呢,当我是王八”巫老爷子一听觉得老友说的也对,自己就算是没有边家村众老人长寿,但是在这里呆着活上十年也舒坦啊。
想到这,巫老爷子扯着嗓子大声吼唱道:“喝了咱的滴哇,上下通气不咳嗽”。
巫老父子喝的还挺全乎,十来句愣是没有一句重复的,等着老爷子唱第二遍的时候,文世璋和颜老爷子也跟着唱了起来。
四人合唱着不知名的老歌,一种粗犷豪迈的感觉一下子就衬出来了。不过想要有这种感觉你得闭上眼睛,不能看这仨人,如果你看了那种豪迈感下子就消失了,只剩下三个东歪西斜的老年酒疯子。
三轮车到了湖岸上,往北走四五分钟之后就到了茂盛的小林子旁边,这边的河堤岸不是黄土的,路也不是水泥路,而是青石板路,一块块大石板铺出了一条长约三百米,宽约五米的石板路,在路中一百米处有个字型的路口,沿着路口往上去,没几步便是一个石牌坊,过了石牌坊再往上走上几十个台阶之后便是一个石台,石台上有一个超大的石香炉,还有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