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为何一开始不倒戈宋国?其实你这次能在限书令上斗赢蜀青有太多太多的运气参与,若不是我向来有意偏袒你,大臣们的风头早就变向了。”
“那儿的官场已被屈戋完善,再插手也没多大意义。”
“哦?想当缔造者?”
“嗯。”
李昭渊打个响指,一位妙龄婢女端着虎符,走到蒋公琰面前,屈膝抬手而坐。
李昭渊严肃道:“一切都是因为看重你,别让我失望。”
“皇上对公琰太过厚爱,不过……公琰自视看人极准,也一直以从未走眼而感到自得。”蒋公琰边说边接过虎符,风轻云淡。
李昭渊释怀道:“我们真的很像。”
蒋公琰将虎符收入怀中:“皇上说笑了。”
梵仙山,秦淮关此刻正刷着寺中老小用过的饭碗,一脸委屈,撇着嘴:“等我下山,一定要把这群和尚吊在树上饿上一周。”大师兄贺桥特意招待,给予新弟子秦淮关先刷碗后吃饭的处罚。
烛火摇曳,昏暗的杂房中,双手僵红的少年饥肠辘辘,西域美人在一旁看着他,一脸茫然。
少年回头对王昭君说:“反正我现在伤也好了,咱们明早就下山。”
“不行的,少爷,秦将军有令,说您必须在此处待足一个月,否则就打断您的双腿,再……”王昭君收回了后续。
“再什么?”
“再把你送回来,让您上茅厕都要哀求师兄们抱着。”
秦淮关甩碎铜碗,一脸阴霾,虽说没了浊气,但好歹他也是习武之人,气力不小。
“那咱们不回去了,明天带你去更远的地方。”
“嗯?”西域美人悄悄抱住白鸽,双手抚摸自己的胳膊,隐隐不安。
“你做错了什么吗?”秦淮关转身,小脸靠近美人的香肩,嗅了嗅,醉意上头。
“应当没有……”王昭君低头道,身为西域皇族,被当成贡品献给秦家后,她一直以客卿自居,直到那个人回来,明确了她的地位。
“没有错就把头抬起来,低下头会看不清前方的路,你也不想做一辈子婢女吧?”秦淮关托起美人的鹅蛋脸。
“沈庆文说过的。”他补充道。
王昭君伸出玉手,摸了摸少爷的头,回以笑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