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夫妻来到蜀山脚下,男子叫沈庆文,女子叫秦鸠,二人在洞庭湖边误打误撞遇上正被媳妇揪着耳朵拽回家的吕知青,瞧着可怜,费了些口舌,救下了这窝囊男人。
吕知青眼见自己攒了一个月的钱买到的好酒被媳妇给糟蹋了,哭诉道:“沈兄,你看看这是人干的事么?”
沈庆文蹭了蹭鼻子,笑骂道:“关我屁事。”
吕知青望向三个女子的背影,不禁叹息:“还是女人懂女人啊,你那小娘子可比你会说话多了。”
沈庆文揉揉眼睛,一笑置之。
吕知青与书生坐在湖边,道士见洞庭湖上小舟来来往往,指向那些渔夫身旁背着竹箱的书生,问道:“他们是去当官的?”
沈庆文看了一眼,解答道:“嗯。”
吕知青又问:“那你……”
沈庆文悠然叹息:“估计这会儿朝歌城那边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各大考官交接,布置考场,商贩们也打足精神,就等士子们入京。”
“而我呢,闲得惭愧,又闲的无可奈何。”
“你分明乐在其中!”吕知青嗤笑道。
沈庆文再次一笑置之,前段时间被秦淮关拆台已成习惯,适应得很。
“不过……你娘子,修为很高。”
“你道行也不浅啊,收敛了气息还能被你看出来?”沈庆文疑惑道。
吕知青摇摇头,叹气道:“不是,那天我见你娘子跟八仙打得不相上下,以为如此一来便可飞升,但……你娘子没杀掉他们。”
“哦?”沈庆文自然知晓此事。
吕知青望向山顶,重峦叠嶂,云烟浓密,暗自叹息:何时才能带着两位妻子飞升哎。
两个大老爷们,一个向来不热络,一个常年在山中。
“去我家吃五花肉?清河做的老好吃了。”吕知青得意道。
沈庆文也不客气:“走起!”
梵音寺,方才远方天空的大阵仗已渐渐消退。
秦淮关割下二十二朵舍利花,正带回屋子煮水,老和尚见状后,吓得魂不守舍,赶忙去收拾烂摊子。
七宝莲池,弟子们围着老和尚,老人挥挥手,示意无关紧要。
秦淮关手握木棍,一身素衣朴实无华,只有耳边的翡翠格外亮眼,他在人堆外气嚷道:“不就摘了你们几朵花么,况且,似乎也没什么用嘛。”
和尚们不气不恼,怜悯地瞪着少年,少年怔忡暗思:这破庙香客如此之少,我又功力尽失,想必这群秃驴打我一顿也没人知道?
一长相温厚俊郎的大和尚耸耸肩,无奈道:“秦少爷,估摸着您是活不过今晚了。”
小和尚们会懂了意,齐齐惊悚道:“舍利花也敢吃,不得了不得了。”
“上回那权贵家的女香客刚超度完,这回又来了位大少爷。”
“哎哟,咱们的庙宇还开不开得下去咯!”
小和尚们交头接耳,不亦乐乎。
……
秦淮关冷笑道:“呸,都是我玩剩下的。”他抱紧怀中如鳞片般的血色花朵,悠哉离开。
老和尚对长相俊郎的大和尚问道:“贺桥,方才为何吓唬他?”
贺桥一脸无辜,回答道:“本想让他吃点苦头,没想到这小子心眼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