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文生他们在北郊小院住了一晚,第二天天一亮,带着车队前往批发市场收运费和接货。
这一单生意他们做得非常漂亮,货主们尽管对他们依然有些疑虑,但也愿意把大批货物交给他们。一两天的工夫,他们又装满了十辆货车,继续前往西安和省城送货。
这次他们熟悉了路线,从西城到西安,仅仅花了十天,比原来少了两天。西安交了四车货,剩下的六车货第三天中午到了省城。回来的时候,他们在省城装了一车货,在西安装了六车货。萧文生非常高兴,依然叫白家祥张火箭在省城、萧文康在西安揽活。
这次回了西城,王延平的战友们已经陆陆续续来了西城。他们都是特种兵,但没有关系,不能留在部队,转业回老家,大多数是进警察局做警察,没有关系,冲锋陷阵的是他们,升职提干的是人家,他们又是部队出来,脾气火爆,一点看不惯便顶撞领导,闹的人人厌烦他们,不是他们有能耐,又愿意流血拼命,早被人家停职了。
王延平在部队呆了六年多,非常重义气,又技能过人,也有领导能力,从新兵开始,很多战友都非常乐意跟着他,即便转业后,也和他保持着联系,原来他在西城混黑社会,战友们不敢来找他,现在他跟着萧文生做生意了,他们一接了王延平的电话或信,立即辞了工作或告别家人,来了西城。
这些战友少的在部队呆了三五年,多的七八年,个个技能过人,他们又在部队开过车,他们来了,一下子多了十几个老师傅,萧文生非常高兴。但他们现在仅仅有十辆车,人多车少,萧文生叫王延平带他们跟着秦俊忠暂时在西城收货揽货,顺便熟悉一下西城的环境。
萧文生他们在西城停留了一天,装满了货,又离了西城,前往西安和省城送货。这几趟下来,差不多跑熟了这条线路,他们只有十辆车,暂时的业务集中在这两个城市,一来人脉便于积累充实市场,二来回程不空车减少浪费。
到了西安,交了六车货,剩下四车叫萧连树带着魏天英他们前往省城送。他留在西安看看西安的情况。
萧文康非常高兴,吃了晚饭,陪着萧文生顺着街道散步聊天。
“文生,西安一家贸易公司有几辆货车要出售,我在和他们谈,车七八成新,价格也不高,三四万块钱。”
萧文生愣了愣,吃惊地看着萧文康。
萧文康笑了,“这是一家国有企业,效益不是很好,领导们想拿点外快,往上申请说是淘汰旧车,实际上是卖一些七八成新的车。反正是国家的钱,不拿白不拿。”
萧文生非常高兴,“好呀,延平的战友们来了之后,咱们是僧多粥少,有了这些车,也能叫他们有活干有钱赚。”停了停,“这样的国有企业不在少数,你除了在西安,也多留意一下其他地区H县城的货运公司。”
萧文康笑着点点头,“这段时间,我们除了在西城收货,也往周围的几个地区扩展,这些货运公司有什么动静,咱们第一个下手。”停了停,“即便咱们多了四辆车,但接的活多了,咱们的车依然不够用。我想拉拢一些前往西城接货的车,帮咱们运货,咱们只要付他们一点油费和饭钱,他们也非常乐意。时间长了,他们有了大生意,也会优先想着咱们,很有利于咱们统领整个西北路线的货运生意。”
萧文生看着萧文康,暗暗高兴,他高兴的反不仅仅是车队在快速发展壮大,是萧文康的才华已经在慢慢展现。在西安这段时间,他不仅稳固了西安的货运市场,也将生意拓展至下面的几个地区,同时也盘算着收购车辆扩大规模。最重要的是,他也在懂的以怀柔手段拉拢同行,壮大车队势力,称霸整个西北路线的货运生意。假以时日,他是未来货运公司最佳管理者。
萧文康忽然说:“文生,我问了不少来往的车主,他们都说,在路上经常被一些车匪路霸拦截要钱,但咱们已经跑了四五趟了,竟然没人找咱们收钱,总给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萧文生笑着反问说:“你很想有人来找咱们的麻烦吗?”
萧文康乐了,“黎明前的黑暗最恐怖。”
萧文生哈哈大笑,“其实,我找李东平之后,他们已经楚楚欲动,不过,他们想把咱们养肥了再杀。”
萧文康点点头,“你有什么计划呢?”
萧文生淡淡地笑了,“延平的战友们来了,咱们如虎添翼,他们识相的话,帮咱们看着货,甚至帮咱们收货,我给他们一点好处费。如果他们敢不识相,我叫他们知道什么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萧文康看着一脸淡然笑意的萧文生,暗暗高兴,萧文生长大了,也成熟了,他内心潜在的野性慢慢地爆发了,他的智慧,他的勇气,他的意识,他的理念,他的野性,全部爆发了,整个西北道,以后是他的天下了。
接下来的两天,萧文生和萧文康找了当地的一家货运公司收购了四辆货车。这些车七八成新,新车价十多万,但按淘汰车卖一辆三万多,萧文生按一辆车三万收购,自然,送给了货运公司负责人一万块钱好处费。
办好了手续,萧连树也带着车队从省城回了西安。这段时间,萧文康在西安接了十三车货,他们在西安有了八辆车,萧连树他们空了两辆车,多了三车货,按萧文康和几个散客车主的约定,请他们帮忙运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