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的脸一下子白了,伸手拿过文红的骨灰罐,“我现在拿文红的骨灰回南洋,你想要,自己去南洋拿,或者叫萧文生回南洋拿。”
萧文雨急忙上前伸手夺,胡晓峰看萧琳要吃亏,刚要带着保安们上前帮忙,萧文立也怒了,猛地朝着胡晓峰的小腹一脚踢过去。胡晓峰躲闪不及,惨叫一声,捂着肚子不住哀嚎。保安们一看副总挨打了,急忙上前,却被陆仲康和钱博军带着几个保安拦住了,三下五除二,全部摁倒在地上。
萧琳不知道胡晓峰的伤情,但听着他的哀嚎声,一阵心疼,“好,你要,给你好了。”她猛地松了手。
她的手是上下拿着骨灰罐,萧文雨的手是左右拿着骨灰罐,骨灰罐是陶瓷制作,有些光滑,萧文雨又是用力往回夺,一下没拿稳,“哗啦”骨灰罐落在地上,摔了十几片,骨灰撒了一地。
萧琳看着打碎的骨灰罐和一地的骨灰,也吓了一跳,她很快冷静下来,冷笑着说:“好,既然你要,你自己撮起来吧。”说完,扶起胡晓峰往外走。
萧文雨看了两眼地上的骨灰,一闪身拦住了萧琳,“啪啪啪啪”他一口气打了萧琳七八个耳光。
胡晓峰的疼痛已经减轻了,萧琳挨打了,他急忙上前拦萧文雨,却被萧文雨一脚踹在左肋上,又惨叫一声,混了过去。
萧文立和萧大成看萧文雨再打下去,萧琳非要毁容,又看看幸灾乐祸的客人们,急忙拉住萧文雨,“文雨,够了。”
萧琳捂着带着手印的粉脸,恨恨地说:“萧文雨,你够狠,咱们走着瞧。”说完,叫保安们背着胡晓峰离了大会堂。
萧大成急忙和萧文立萧连权萧连杨众人小心翼翼地把文红的骨灰撮了起来,又向殡仪馆要了一个骨灰罐装好。
葬礼知宾急忙宣布葬礼结束,萧文雨和萧文立萧大成众人护送着文红的骨灰前往黄岭陵园安葬。
黄岭陵园是南城最豪华的一片目的,在黄岭半山腰,面朝黄金海岸,背山面水,是风水宝地。文红的墓地已经挖好,萧文雨小心翼翼地把文红的骨灰罐放进墓地,填满福荫土,落葬师盖好墓盖,替文红封穴。
经历了萧琳大闹殡仪馆的风波,文红终于安葬了。萧大成和萧文立带着众人在墓碑前拜祭鞠躬后,萧文雨叫萧文立和萧大成众人陪着客人们回去,他想一个人留在陵园好好地陪陪文红。
萧文立和萧大成商议后,叫他和萧连权萧连杨众人回去,他留下陪伴萧文雨,文红出车祸,萧文雨已经悲痛欲绝,萧琳又大闹灵堂打碎文红的骨灰罐,萧文雨肝肠寸断,他的内心充满了怨恨。
文红不惜背叛南洋集团嫁给他,他一直很内疚,也希望给文红幸福,但文红一直很忧郁消沉,这次出了车祸,骨灰也不能得以保全,他又是愧疚又是恼恨,刚刚不是他们拦着,他真敢杀了萧琳替文红报仇。现在的萧文雨已经神智错乱,他不能留下他一个人在墓地。
萧文雨跪在文红的墓碑前,抚摸着文红的遗像,泪如雨下,“文红,对不起,你活着的时候,我不能给你幸福和快乐,你不在了,我也不能保护你的骨灰,叫你的灵魂不得安宁。”他哭着,不停地拿头撞墓碑。
萧文立急忙拉住他,安慰说:“文雨,这是个意外,萧琳怕文生回了南洋,派你取代她,离间你们兄弟。”
萧文雨站起身,擦了擦眼泪,看着文红的遗像,“我萧文雨向天发誓,有生之年击垮南洋集团,我不仅叫他们离开中国,也叫他们从全球消失。”
萧文立听着,暗暗叫苦,南洋集团是老夫人留给萧文生的资产,萧文雨这样做,便是向萧文生挑战,破坏他们的兄弟情义,“文雨,这件事,是萧琳的错,和南洋集团无关,再过两年,文生要回南洋了,他是咱们的兄弟,必然替文红讨一个公道。”
萧文雨一阵冷笑,“替文红讨公道?他是萧琳的弟弟,奶奶的孙子,他回了南洋,能为了文红得罪奶奶和萧琳吗?”他一字一顿地说:“我自己的仇,我自己亲手来报。”
萧文立急忙说:“文生终究是南洋集团继承人,大奶奶的孙子,咱们打击大奶奶和南洋集团,也是向他宣战。”
萧文雨扬天一阵惨笑,“如果二哥非要替奶奶和南洋集团出头,我萧文雨也不怕背上一个兄弟相残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