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陵听从吩咐照做。

“追寻什么父母过去的痕迹？追上也保护不了他们。什么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为什么还要变强？老老实实接受命运不行吗？”

玄陵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处于一片虚无之中，对面站在一个人，看上去很眼熟，对自己冷嘲热讽，句句扎心，仔细一看才猛的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吗？平时照镜子少，一看到自己的非镜像模样，还真是有一些不适应。

“原来我内心的欲望是保护欲吗？怎么会是保护欲呢？算了，先战胜你，不，战胜我的黑暗面。”

“我拥有同样的力量、同样的战斗经验、同样的思考方式。所以，我打败不了我。”

“打了再说。”

“是吗？我果然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人呢。”

御衣缃说过，玄陵在这个世界怎么做都不会影响到外界，所以玄陵可以肆无忌惮的使出所有的招式，但是玄陵的黑暗面也一样，果然和自己一样，打两下就跳开，大多数时间都是对峙，寻找突破口。

这是无解的战斗。即使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手段，对方也会用。

最后还是玄陵本意识被打回现实，御衣缃就坐在旁边看着。

“果然还是输了啊……怎么会是保护欲呢？”

除了关键时期，一时输赢并不能决定什么，玄陵就经常干打不过就跑，过后再重复挑战。现在最纠结的是，深层欲望为什么是保护欲。

“这是您的内心所需。”

“额，失言了。刚才见到黑暗面，这个比之前战胜任何一个需要战胜的人都棘手。”

“每个生物，其内心都有光明和黑暗，这事相克相生的，没有纯粹的光明或黑暗。就像您之前见过的德蕾莎圣女，极为圣洁的她，内心也渴望过正常人的爱情、亲情、友情……”

“……”

“到破败的仙居里走一走，或许那里的一些东西对您有帮助。”

“衣缃，你怎么知道德蕾莎圣女的事？”

“这是不能说的秘密。”

“……”

御衣缃给玄陵的印象就是神秘、强大、稳重可靠，有一种知心小姐姐的感觉，玄陵很少有这种能够依赖的感觉。

玄陵最后还是接受了御衣缃的建议，到破败的仙居去走走，那里有很多石碑，上面记载了很多故事。

有人写到和蔼的老师在面对自己的后辈时，也会如同自家父母一样严厉。如同凶残的大虫也有温柔的一刻，有一只大虫收养了一只小鹿。威严的国主在私下里喜欢穿各式各样的衣服，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还乐在其中。

“纯粹的单极生物，是不存在的，只是只让一些生物看到个别方面而已。”

“你居然说话了，很少见啊。”

“因为我是为了解决个人的思维问题而被制造出来，各因素综合判定你需要我。”

突然发声的是一直不怎么开口的白浅，对于白浅的存在，玄陵不理解，一个没有灵魂的意识，但是不妨碍对它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