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磊抬头挺胸道:“必须的啊!”
“呵呵,也好。”吴小瞑乐呵呵道:“反正很久没看大名鼎鼎的林女侠训夫的戏了。”
白磊努力摇了摇头,想甩掉自己脑海中那些悲惨的画面。
白磊等人没有先会安闲庄,而是直接去了宁安城。白磊的意思是先去看看秦无云的伤势,至于是不是心虚,不敢回家,那就不得而知了。
宁安城东边的东直门外。
白磊等人刚准备入城,突然被人难住了去路。
拦路之人是一个书生,面容消瘦,目光炯炯,穿着一件单薄,有些破旧的白衫,看上去颇有读书人的风骨。
“书呆子,滚一边去。”白俊说着翻身下马,准备吓唬吓唬他。
书生毫无惧色,冷声喝道:“哼,白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皇城脚下,莫不是你家的路不成。”
“哟呵,看不出来,你这是来找事儿的啊。”白俊瞅了瞅书生,道:“听过一句话没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还真巧,小爷以前就是当兵的……”
“老幺,别废话,打一顿再说!”白多在马上吆喝道。
白江看了看白磊,发现白磊和吴小瞑都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俊,住手!”白江下马,走了过去,拱手道:“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为何要拦住我家大人的路?”
书生没有看白江,而是看向白磊,朗声道:“在下国子监赵子玉,特意在此等候白大人,还请大人当面一见。”
东直门外,行人络绎不绝,早就被如此情形吸引。
书生喊出这句话时,周围的人群都在窃窃私语,已经猜到这书生大概是想要羞辱这个败类白大人。
白磊骑着傻福,抖了一下缰绳,走进那个叫赵子玉的书生,冷笑道:“呵,国子监的书呆子,你是求名还是受人指示?”
赵子玉不卑不亢道:“在下乃读书人,自有读书人的风骨,正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
在下当然不会像某些无耻败类一样,忘恩负义,卖主求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根本不知道礼仪廉耻为何物?
今日,在下在此等你,只想送你一副对联。
上联:一二三四五六七;
下联:孝悌忠信礼义廉。”
赵子玉言罢,冷笑地看着白磊,眼中带着鄙视和些许得意之色。
“啥意思?”白俊和围观的人群一样,云里雾里。
吴小瞑快速思索了片刻,心想:“一二三四五六七,无八是为忘八(王八);孝悌忠信礼义廉,少耻视为无耻,呵呵,王八无耻,有点意思?”
白磊当然明白这是一副骂人的对联,他还知道这下联是蒲松龄对出来的。
问题是这对联为何出现在这个世界?
白磊看着赵子玉,又看了看四周,小声问道:“喂,兄弟,富强、民主、文明、和谐……懂了?”
让白磊失望的是赵子玉一脸懵逼。
难道不是同一个时代的?
白磊连忙又道:“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懂了没?”
赵子玉一言不发,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白磊。
“喂,你到底是哪个时代穿越过来的?顺治和尚?康熙麻子?这下该懂了吧?”
蒲松龄是清朝人,白磊认为这货要真是穿越来的,就一定知道清朝这俩皇帝。
赵子玉冷着脸,神情气愤,大概以为白磊在戏耍他,但因为不懂那些话的意思,一时间也不好反驳。
白磊已经确定这货不是穿越来的,可他好奇这幅对联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便问道:“这幅对联是你作的?”
赵子玉以为白磊是不懂这幅对联的意思,为了面子才故意疯言疯语,于是便冷笑道:“哼,不学无术,装疯卖傻,白大人真是让在下大开眼界啊!”
白磊也听出了赵子玉话里的意思,心想,既然不是老乡,那就别怪老夫不客气了。
白磊道:“赵子玉是吧,你骂本官王八无耻,本官有容乃大,不和你计较。
不过,正所谓来而不往非礼也,正好本官这里也有一副对联送给你。
上联:青林口,白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坐南朝北打东西;
下联:苦寒窑,酸秀才,拈甜枣,饮辣酒,置砚铺纸弄笔墨。”
白磊念完抖动缰绳,向着东直门走去。
赵子玉呆在原地,脸黑成猪肝色。
白磊不仅明白那副对联的意思,还能拿出一副绝对来讽刺他,他感觉自己就像个小丑。
路上,吴小瞑喃喃自语,终于忍不住感慨道:“好一个千古绝对,只可惜这下联看似工整,意境却差了许多,这是你想出来的?”
“咳咳……”白磊润了润嗓子道:“上联是一个叫李太白的牛叉叉叉的大神喝醉后出的,貌似他自己也对不出来。
至于下联,是一个自称键盘侠的人对出来的,我这里就是借鉴一下,呵呵!”
上联确实是李白作的,据说是一位姓白的铁匠求李白给他店铺门前写副对联,结果李仙人写出上联就光顾着喝酒,最后喝醉了,醒来后,自己也对不出下联。
这是名副其实的千古绝对,白磊这下联是网上看来的,意境确实差了不少。
“是吗?”吴小瞑若有所思,很显然不相信白磊的话。
白磊也习惯了,反正他说真话都没人信。
忽然,吴小瞑又问道:“你和他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啊,没什么,就是想乱其心神,以此来判断他是不是受人指示。”
“哦?那你看出什么来了?”
“嗯……完全看不出来,但是,如果那副对子是他自己写出来的话,那这货似乎还有些才气。”
“呵呵,再有才能比的过你白大人。”
吴小瞑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白磊,踢了一下马肚子,扬长而去。
“哎,话虽中听,可以从一个太监的口里说出来,怎么感觉怪怪的。”